“沒什麼,一種病毒,可能你們那兒沒有,”木晨曦悄悄說,“所以你沒抗體,這種病我們這邊平均每個人都得過兩次以上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活過來了。”
“對呐,活過來了。”
這時,病房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許淇來了,她來看敏敏是提前約好了時間的。
木晨曦站起來說,“那你倆聊吧,我下去走走。”
敏敏說,“你倒是知趣。”
……
許淇從自己的挎包裡翻出來一本影集遞給了敏敏,“這是那天你來店裡拍的,這本是我從所有底片裡選出來的,就送你了。至於你們宣傳冊的那些,我都已經發給孟佳了。”
“我想看看。”
“那我把病床給你搖起來。”
大淇說著搖動了病床一側的把手,那床的靠背就緩緩地抬升了起來。
敏敏一頁一頁翻著那些照片,“許老師,你拍出來的這個感覺真是,獨一無二。我和小佳去找了十幾家,沒有一家有你這個感覺的。我真的很喜歡那條紅裙子。”
大淇謙虛,“可能是我們的喜好比較對眼。不過,以後你叫我大淇吧,天天老師老師的,搞得疏遠又官方。”
“好的,大淇恩人。”
“嘶,我腳趾要摳出三室一廳來了。”
兩人小聲笑了一會兒,許淇對她也換了稱謂,換成了人人都喜歡的‘敏敏’。
“那天晚上得罪你了。”敏敏說,“說了些不著調的話。”
大淇擺擺手,“小事。你老公跟我說過原因了,不過,木晨曦不是說一般情況下你都會忘掉的嗎?這次你怎麼自己想起來了?”
“昏迷著做夢,就想起來了,”敏敏說,“我還跟他說,我要跟你做朋友,不許他和你做朋友。”
敏敏這麼說其實是心裡有用意的——
大淇是值得深交的人,但她畢竟和木頭老公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敏敏覺得憑自己的理解,他們兩個人應該會很理智地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她這樣直白地以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向大淇說出這樣的話,算是一種試探。畢竟敏敏並不能把她的心思揣度得很深,因此就隻能這樣直白地說,看看她什麼反應。
她相信木頭,但也不想斷了木頭對過去的念想。以木頭的克製,她覺得他當然不會在煩悶的時候找前女友傾訴,因此他們之間的來往,也隻會是很普通平淡的朋友。
過去的終究會過去的,人會不斷變化不斷長大,慢慢開始知道究竟什麼才是合適自己的,因此回不去的遺憾也就不一定是種遺憾,也可以是一張老照片,曾經有過,裁剪掉所有的癡癲怨怒,隻留下微笑的一瞬。
許淇莞爾,明白這是敏敏試探性質的請求,心想原來她也是個光明磊落的女人,於是她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真是蠻聰明又大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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