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會!”
納蘭歆就知道,她沒有被送回無相神宗,沒有宗主的命令,月農是不會親自幫她解開奴具了。
月農的親自回答,徹底讓納蘭歆死心了。
原本,納蘭歆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月農能看在……
“等到你回到無相神宗之時,我會親自幫你解開。這世界上,能解開此奴具的,隻有我月農一人。它設計精巧,運用了月氏族長才知道的機關術在裡麵。強行用利刃去劈開或者用內功試圖掙脫它,都會引發奴具內的暗器。任何的妄想,都是徒勞的。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地恢複,安心地留住此處,興許你的小命就能夠保住!隻有保住了命,你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你還年輕,天長地久,你想要的自由,也是終有一天會實現的。”
“真的嗎?你覺得宗主會放過我嗎?”
“會的。以我月農十多年來對宗主的了解,他會的。他傷害你最深的事情就是親手廢了你的內力,其他的,他不曾再做過。要是有的話,就是把你囚禁在無相神宗。至於那一百鞭的鞭刑,是每個被抓的武林人士都要受的。如果求饒的話,是可以不用打完一百鞭的。所以,這筆賬,你不可以算在宗主的頭上。”
“那你此番說法,我還要感激宗主不曾,感激他的不殺之恩,感激他讓我奴具附身,活得連畜生都不如了嗎?”納蘭歆笑道,神情是多麼地失落,多麼地絕望。
彆人附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連反駁的一點權力也沒有了。
她沒有想到,月農此番前來是來當說客的,說服納蘭歆歸順宗主,歸順無相神宗。
月農意識到納蘭歆誤解他了,他可不想他倆的誤解加深,道:“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實話,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我身為月氏族長,首先必須自身做事說話都公正,這樣才能讓族人,讓安隱村內的任何一個人信服。你與宗主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過問一句。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告訴你的。那蘇語,又動了殺你的念頭,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納蘭歆聽了都覺得好笑,這麼短的時間內,蘇語又動了殺她的念頭。
說起來,納蘭歆連蘇語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彆說和蘇語有任何的交際,何談得罪蘇語?
要被蘇語這麼地追殺,納蘭歆真是冤,比六月飄雪的竇娥還冤啊!
納蘭歆晃動了手腳上的鐐銬,鐐銬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她不滿道:“那她什麼時候來?你們這樣囚禁著我,這樣束縛著我,不是讓蘇語來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給殺了嗎?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個惡毒女人的手上,既然要死,我寧願死在月農大哥你的手上。月農大哥,你動手吧!給我一個痛快,讓我不要像畜牲一般,不人不鬼地苟活著!你武功高強,下手之時,一定不會讓我太過於痛苦的。”
月農聽完後,他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與納蘭歆拉開一定的距離。
他真的怕納蘭歆,下一步把抓起他的手往她的脖頸上掐。
這丫頭,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她身上有她母親月霜兒的影子,性子是那樣地果決。
做事情,對彆人都是留有餘地,而對自己都是下了狠手,絕不後悔的樣子。
這樣的人,才能被月氏族人選為聖女,才能與安虞國的皇子聯姻!
月農這輩子隻留過兩次眼淚,一次是為他父母亡故而流;另一次是為月霜兒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