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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時安夏醒不來,是她根本就不想醒。
這結論一出,岑鳶就明白了。
再強大的人,心裡都有過不去的坎。顯然,時成逸這個大伯父就是時安夏心裡過不去的坎。
她不願醒來麵對這個人。這是申思遠用明德帝給他講的話本子,一一推演出來的結果。
申思遠向來不喜歡負責,“結果若是對的,那就是我的功勞。結果若是錯的,那就是話本子提供的信息不準確。”他試探著問,“所以,駙馬爺,你要不要重新再跟我講講那話本子?信息量越大,我推演得就越接近真相。”
岑鳶睨了他一眼,“我覺得這個結論應該是正確的。”
“是嗎?”申思遠不死心,總覺得明德帝的話本子偷工減料,肯定裡麵還有彆的內容,“你若是肯多告訴我一些線索,我後續治療的方向肯定就越明確。對大夫,一定要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樣,公主醒來的機會才越大,你說是不是?”
“你不用套我話。”岑鳶沉著眉眼,“我知道的話本子,對你沒什麼用。”
申思遠正色道,“那可不一定。有沒有用,我自會判斷。你的任務是講,我的任務是聽。”
岑鳶:“……”
總覺得這廝不正經!要不是看在他說的話句句有可能接近真相,是真不愛理他的。
窗外灰蒙蒙一片,讓人一眼看不到頭。
二人坐在一張雕花圓桌旁喝茶說話。
大多數時候是申思遠提問,岑鳶回答。
幾息之後,岑鳶反問,“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強製讓我夫人醒過來?”
“有是有……”申思遠含糊猶豫了,“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願意走那一步的。”
“哪一步?”岑鳶心裡隱隱升起了不妙的預感,“彆跟我說蠱。”
申思遠一言難儘地看著岑鳶,沒說話。
顯然,岑鳶猜對了。
申思遠道,“如果公主還醒不過來,咱們固然可以等,但等多久?什麼時候是個頭?這都說不好。萬一等著等著,身體出現了異常狀況,到那時再醒過來,恐怕比現在情況更加糟糕。”
總而言之就是多躺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岑鳶當然也知道這些。在醫學發達的現代社會,還可以用輸液和儀器維持身體所需養分,更可以精準監測病人的心跳,呼吸,以及血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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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
他常常半夜驚醒,起來探她鼻息。有一次因為她鼻頭冰涼,他便嚇得心神俱碎。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如今時安夏躺了這麼久還沒出問題,已經不可思議。他若是現在不采取措施,就怕後麵來不及了。
“你說,要怎麼做?”岑鳶沉沉問。
……
此時梁雁冰在西廂房裡給時安夏把脈,施針,運行氣血。
銀針輕輕觸碰肌膚,手法嫻熟,每一針都精準無誤。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在與時安夏體內的氣血對話,引導它們按照既定的軌跡流淌。
施針完畢後,梁雁冰被請到了正廳議事。
北茴探了幾回頭,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紅鵲也探頭望,“北茴姐姐,是不是咱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