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鄭為民，你比大茂更了解局長嗎？他們可是關係好的像親兄弟一樣。”旁邊有人幫腔，顯然是支持許大茂的說法。
但其實，許大茂之所以這樣說，隻是為了顯得自己很親近局長，給自己增添麵子。
實際上，他和王衛國關係並不好，甚至還曾因多看了陳雪茹兩眼，被王衛國打掉了一顆門牙。
不過，這一點許大茂絕不敢對外透露，以免被人視為無賴，還得罪了局長這樣的大人物。
那樣的話，彆說想接近女播音員，恐怕那些女播音員見了他也得避而遠之。
而且，院子裡的其他人並不認識王衛國，也沒有機會去核實這番話的真實性，因此許大茂大肆吹噓時完全不用擔心被拆穿。
“如果他真的和局長那麼好，為什麼還在宣傳科上班？早該去公安局當警察了吧。”鄭為民仍不服氣地反駁道。
他覺得許大茂絕對是在吹噓，目的無非是在那些女主持人麵前炫耀一番。
他根本不會相信許大茂真的與某個局長有密切關係。
許大茂頂多也就是住在同一院子裡的鄰居罷了，估計兩人的交流也不過是寥寥數語。
畢竟身為高位者，王局長每天繁忙異常，哪有閒暇關心許大茂這些瑣事？
“鄭為民，不要用你那狹隘的心態來猜度我和王局長之間的友情。”許大茂站了起來，嚴肅地指責道，“我可不是那種的人，王局長也不會做出偏袒私人的事情。”
“我對我的電影放映員職業非常熱愛，為工人朋友們放電影讓我感到非常自豪。”
“不要以為彆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樣。”
這一席話，讓鄭為民臉上有些發燒，心中惱怒。
他清楚許大茂這話就是在暗示他是因為關係才進了這家軋鋼廠的宣傳科。
而確實，他說得沒錯，鄭為民的確是靠著關係進入的。
但他無法忍受的是，憑什麼許大茂就有資格說他，尤其是許大茂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關係進來的呢？
若非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是位老放映員，親自帶著兒子工作，並找辦法安排他入廠，許大茂的路恐怕也不會如此順利。
這二者又有什麼差彆？可經過許大茂這麼一番表述，就好像是鄭為民依靠關係進入宣傳科，而他自己則是憑真本事進來的。
周圍同事那含有幾分蔑視的目光更讓鄭為民氣不打一處來。
至於許大茂口中不願當公安的說法，鄭為民同樣嗤之以鼻。
從任何角度看，當個警察都要比當個放映員響亮許多，日後升職為乾部的可能性也更大。
以他多年來對許大茂的觀察，許大茂絕非真心不願去公安局。
或許是因為他們並不熟悉，對方根本不會幫忙；亦或王局長是個堅持原則的人物，即便與許大茂相交不錯，也不願意行徇私之事。
不管怎樣，鄭為民堅定地認為，許大茂並不是他自吹自擂的那個拒絕走關係的人。
但事實上，有一方麵鄭為民誤解了——雖然許大茂與王衛國的關係的確平淡無奇，但他確實不願意加入公安局。
警察職業誠然待遇優厚、受人敬重，但這同時也意味著要麵對危險的任務，與邪對抗。
幾乎每月都會有警察在鬥爭中英勇獻身，這樣的風險許大茂實在不願承擔。
電影放映員對他而言已足夠滿意，無需再冒險。
“大茂，那王局長真比你年長不過兩、三歲？”一名女主持終於忍不住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