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大殿裡。
蕭妃梨花帶雨一般跪在皇後燕海燕麵前,不住地哀求著:“皇後娘娘,揚兒還小,離不開那個乳母,請皇後娘娘開恩,先將那個乳母放了回來吧。”
皇後武海燕看著她,道:“蕭妃,你這般哭哭啼啼地一路走來,是想把東宮遇刺的事情宣揚得人儘皆知嗎?陛下是不是剛傳過口諭,讓各宮禁止談論此事嗎?”
蕭妃怔了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卻還是哭道:“皇後娘娘恕罪,臣妾隻因為二皇子一直哭鬨,要找他那乳母,嗓子都哭啞了,臣妾心裡一時慌張失了分寸,請皇後娘娘見諒。隻是那乳母還請皇後放了她回來吧。”
皇後武海燕淡淡道:“太子遇刺,整個皇宮裡的人都要問過個遍,可疑之人也會被拿去細審,這也是為著宮裡的安全著想,蕭妃且忍耐幾日,二皇子已經兩歲,乳母又不止這一個,你回去讓人好好哄著些便是。”
蕭妃見皇後不答應立即放人,便急道:“那乳母在宮裡也兩年了,平時老實謹慎,怎麼可能與刺客有關係?我知道娘娘素日不待見我,不能找這個由頭就隨便來我宮裡拿人,以此羞辱於我。”
此時司馬迢迢三人走進了大殿,分彆給皇後武海燕見禮,武海燕令其站於一側。
司馬迢迢進來就聽到了那蕭妃的話,不客氣地道:“蕭妃娘娘此話說得不妥,昨晚東宮有了刺客,嫌疑人等都要逐個盤查,這是宮中例行規矩,你扯我母後待不待見你作甚?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二皇子那乳母沒事還則罷了,如果有事,不查個清楚明白,你就不怕你也要受到牽連嗎?”
蕭妃一怔,氣道:“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乳母是本宮指使的嗎?”
司馬迢迢冷笑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講!你不要去父皇麵前歪曲事實。你最好是祈禱那乳母是清白的。不然,這宮中爭鬥,最忌諱什麼,蕭妃已入宮三年多了,心裡還沒個惦量嗎?”
司馬繼業淡淡道:“蕭妃娘娘還是回去照顧二皇弟吧,這般在皇後宮裡吵鬨,治你個對皇後不敬的罪,我想父皇也無法替你說情了。”
司馬迢迢亦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錯打了主意,以為我父皇寵著你些,便忘記了規矩。”
蕭妃臉上有些變色,她偷偷往上看了看武海燕,見她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是喜是怒,不禁有些惴惴,她聲音低了些,委屈道:“太子公主所說的,有些委屈臣妾了,臣妾隻是心疼二皇子啼哭不止,怕引起病症,隻想把那個乳母要回去,不敢對皇後娘娘不敬。”
武海燕道:“本宮知你愛惜二皇子,一時忘了規矩,這次便不與你計較,你且回去吧,本宮會讓人先提審那個乳母,如果沒什麼問題,便放她回去。”
蕭妃聞言,又看看太子和公主,也不敢再多說話,隻得叩首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體恤。臣妾告辭。”
起身用手帕擦拭下眼淚,扶著宮女出去了。
武海燕便讓三人都坐了下來,又問過葉昭身體,便道:“這幾日你且回去多休息些,待身體完全養好了再過來不遲。”
葉昭忙謝恩。
武海燕又問了司馬繼業的傷勢,知道已無大礙,也放下心來。一時宮人過來請示宮中事務,司馬迢迢三人趁勢告辭出來。
葉昭便也與二人告彆,先行回府。
快走到宮門時,一眼看到幾個錦衣衛從旁邊走了出來,前麵兩人正是如影隨行。兩人看見葉昭,不似往常一般上前打招呼,反而扭頭就走。
葉昭心中起疑,急步奔到他們麵前,一伸手攔住他們,道:“你們兩個是在躲我嗎?”
如影忙咧嘴一笑:“哪裡會呀?剛才忽然想起漏了件事沒辦,所以急著想回召獄處理一下。”
隨行也連連點頭:“是,是,是忘記一件事了,沒有故意躲著二姑娘。”
葉昭不信,不過她還沒開口,白銀就撇撇嘴道:“看你們兩個這心虛的樣子,準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讓我們知道。”
如影瞪起了大眼睛:“白銀姑娘可不要冤枉我啊,我從來不會乾什麼虧心事!”
隨行看白銀望向自己,也趕忙道:“我也不會!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
如影便道:“白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隨行搖搖頭:“就是呀,以前多溫柔的一個小姑娘呀!”
葉昭看著他們故意岔開話題,便眯了眯眼,道:“大都督呢?”
如影:“衛所。”
隨行:“家裡。”
兩人言語不一致,對望了一眼,馬上又改變了說法。
如影:“家裡。”
隨行:“衛所。”
兩個人這時都傻了,互相看了好幾眼:哥們,咱們多年的默契呢?喂了狗了?
葉昭望著二人冷笑:“趕緊地說實話,大都督到底在哪裡?”
白銀奇怪道:“我們小姐就是問問大都督在哪裡,你們這副喪喪的樣子做什麼?難不成大都督去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讓我們知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