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日葉昭便經常往齊府裡跑,待王家一家人緩過路途疲勞之後,便到了林承嗣入嗣林家的日子。
那日葉昭特地請了衛國公夫婦、王國忠夫婦、齊戰夫婦作為見證人,又將顧家一眾人也請入林府,雙方書寫立嗣文書,當日派人送往官府備案,至此林承嗣正式載入林家族譜,成為林家後人。
待此事完結,葉昭便又開始去旭日宮教導少年衛隊。自從司馬繼業遇刺之後,宮裡徹查了一些日子,那些少年男女便都宿在了宮中,白日依舊訓練,晚上則輪流值夜,緊跟在司馬繼業和司馬迢迢身邊,充當了貼身侍衛的職責。而林承嗣,則大部分時間陪著司馬繼業,葉昭怕他誤了訓練,便每日早上晚上會督促他練個一個時辰方罷。
因為葉昭身份特殊,又沒有官職在身,是以並不需要每日都去宮裡點卯,便將指導任務交給了羅小虎阿飛他們,她則抽空過去檢查一番。見到那些少年的成長,她也從心裡感到喜悅。
這日她從宮中回來,與司馬繼業一同用過晚飯,看他練了一會兒武,便回到自己的梧桐院內。
正在泡茶間,隻見白銀臭著臉進來。
葉昭掃了她一眼:“誰惹到我們白銀了?告訴我替你出氣去!”
白銀瞪著她道:“我方才被錦衣衛帶去問話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葉昭奇道:“錦衣衛問你話?你沒有報如影隨行的名號嗎?”
白銀氣鼓鼓地道:“就是他們兩個問我的。他們問我街頭傳聞是怎麼回事。”
葉昭嘿嘿笑道:“原來是他們倆呀。熟人好辦事,不會為難你的。”
白銀叫道:“你說得倒輕鬆,你沒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嘴臉,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什麼事情讓他們錦衣衛來解決不行嘛,乾嘛編出克夫的謊話出來?萬一將來他們大都督有個什麼意外,這筆帳要記在誰的頭上呢?”
白銀眼圈有些微紅,如影隨行那通報怨,兩個人輪番上陣,足足說教了她兩盞茶的時間,說得她恨不得地上有個縫兒鑽進去好了。
葉昭忙安慰道:“哦哦不生氣不生氣,我們白銀受委屈了哦。那兩個混賬家夥看我以後找機會教訓他們一頓,怎麼能讓女孩子生氣呢?怪不得到現在還討不到老婆!對待女孩子要溫柔體貼,這般粗魯怎麼行?大都督也真是的,也不好好管教一下他們!”
白銀本來隻是覺得尷尬,被葉昭這麼一說,竟覺得自己真的十分委屈,可不是麼,如影隨行不敢找葉昭算賬,隻好找上她一個小丫頭來教訓,她無端替小姐背的鍋,能不委屈麼?她忽然體會到以前如影隨行他們替葉昭背鍋的心情了,一下子豁然開朗。
“算了,不生氣了。”白銀就這麼想通了。
葉昭看她臉色忽地一掃陰霾,不禁狐疑道:“真不生氣了?你這改變有些快呀!為啥又不氣了呢?”
白銀哼了一聲,道:“我為啥要生他們的氣,我跟他們算起來還是一條陣線裡的人,都是小姐的背鍋大軍呢。”
葉昭長長哦了一聲,盯著白銀神色甚是古怪,白銀被他看得發毛,怒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葉昭咧嘴笑道:“原來你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那麼誰是那個‘相逢何必曾相知’的人?如影?隨行?”
白銀聽葉昭又扯到這上麵,跳起來道:“小姐就是這麼不正經!”
葉昭:“問問你喜歡哪個就是不正經了?切,這樣算的話那我豈不是不正經大王了?”
白銀恨道:“你是不正經的祖宗!”跑了開去。
葉昭看著她的背影,笑道:“小樣,就這樣還想找你小姐我算賬?哎,還是嫩了點呀!”
她端起茶來慢慢了喝了幾口,不時地看向旁邊那堵牆,正想著能不能抓大都督個現行,卻見慕辰從門口走了進來。
葉昭不禁看看他,又瞧瞧梧桐樹下的牆,取笑道:“今天大都督繞了那麼長一條路來林宅?怎麼不走捷徑翻牆了?”
慕辰道:“非常時期翻牆,正常時候還是走正門的好。”
葉昭一挑眉:“哦,什麼時候是正常時期?”
慕辰道:“譬如現在。”
葉昭道:“那什麼時候又是非常時期?”
慕辰沉吟一下,道:“心裡想你的時候。”
葉昭咬咬牙,這廝明明長得一張三九臉,卻又能從那薄唇裡吐出溫柔的話來,真是折磨死人不償命。
慕辰卻看著她道:“前兩日怎麼聽說昭昭又調皮了,在街上散播些自己命硬的謠言來?倒害得如影隨行查了幾日,很是費了些功夫。”
葉昭心虛地打著哈哈,如影隨行不敢來問她,可這廝敢呀!看著他不知喜怒的臉,葉昭不敢輕易多言,隻得陪笑敷衍。
慕辰便道:“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葉昭急忙連連點頭,乖巧無比的樣子,且溫順地遞上一杯茶。
慕辰接過來,道:“為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想著還是先把你我之事定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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