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裡,隻見隨行等在廳內,滿臉帶笑,手裡拿著一封信。
葉昭心下歡喜,慕辰有信了!
她顧不得跟隨行說話,一把搶過信,經過上次的敲打,這回這廝應該會情話綿綿,寫滿紙張了吧?她幾步來到書房,打開來一看,裡麵還是兩個字:安。念。
葉昭啪地一聲將信拍在了桌子,叫道:“可惡!”
多寫幾個字會死人嗎?
她這般天天牽腸掛肚的想著他,是日思夜想地思念——哦,是夜裡思念得多一些,這些日子白天她忙著應付葉家呢——但是,縱然白天不怎麼想,夜晚她也是想得睡不著覺呀!
外麵的隨行嚇得蹦了一下:這姑奶奶怎麼了,怎地發這般大火?難道大都督說了什麼惹她不開心的事?
葉昭盯著那紙張看了半天,隨後拿出一張白紙,還是什麼也沒有寫,隻親了兩下,留下兩個紅唇,直接封上,板著臉出來給了隨行,道:“拿去!”
掉頭就走。
隨行呆若木雞,這跟如影那小子描述的大相徑庭呀!
那家夥說他送信給葉二姑娘,葉二姑娘開心的不得了,當即就給大手一揮,讓丫頭給封了一個大紅包——具體多少金額如影死活不說,不過就憑葉二姑娘平素的出手,這紅包肯定不會小!
當時眼饞得隨行一宿都沒睡好覺,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搶了信送過來,如影在那背後嚷嚷了大半天呢!
可是說好的大紅包呢?
隨行無比鬱悶,隻得拿著信悶悶不樂地往回走。
在門口正好遇到香草,香草嘴甜人美,頗是招錦衣衛那幫小子的喜歡。
“隨行大哥,這就回去嗎?”香草笑道,圓圓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隨行被她甜甜的聲音打消了些鬱悶,道:“不回去還要等在這裡乾嘛?大都督又不在,我又不好在你們這裡蹭吃蹭喝的。”
香草心細,察覺到他臉上的不愉,笑道:“隨行大哥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跟著小姐和大都督,早就是一家人了,你們不也是在林府裡出入自由,從來沒人攔阻過你們麼?”
隨行想想點頭,這個倒是真的,錦衣衛的弟兄也早就把林宅也當成慕宅的一部分了。
香草道:“既然是一家人,大哥想吃什麼喝什麼的,隻管開口便是,我即刻去廚房,想我們那大廚子二話不說就給大哥做了端過來呢。”
隨行被香草說得甚是開心,眼睛眯成一條縫,忽地心中一動,看看四下無人,他往香草跟前湊了湊,道:“小香草,你知道你家小姐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我給她送大都督的家信,按理說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麼那臉黑得呀,像是大都督跟她討債似的!”
香草便明白了原由,遂笑道:“定是大都督又簡單地寫了兩個字,上次便是這樣省事,讓小姐不高興,我聽見她嘟囔著大都督惜字如金什麼的,也是臉拉得老長呢。怎麼,如影大哥沒跟你講嗎?”
隨行心裡似乎明白怎麼回事了,還不死心地問道:“如影說你們小姐賞了他一個大紅包呢。”
香草微微有些詫異,道:“哪有的事?那天是我送如影大哥走的,並沒給他什麼紅包,倒是他跑得飛快,我在後麵喊他都像沒聽見似的。”
隨行點頭,咬牙,行!
香草見他神情忽地有些猙獰,心下有些害怕,這人是因為沒有收到紅包就生氣了?看著他也不像那貪小財的人呀!
忙解下腰間荷包,裡麵有幾塊散碎銀子,她全部取了出來,道:“隨行大哥,我這裡隻有這些,你拿去喝杯茶,不要嫌少哦。”
隨行哪裡會收她這銀錢,急忙推開手,道:“不要不要!香草妹子你不要誤會了,我怎麼是那種貪圖錢財的小人!”
呃——自己這跑得飛快來送信,不就是想著那個大紅包?嗯,紅包是大的,那麼這些碎銀子是小錢?
這麼講是不是讓香草誤會了他看不上她這點碎銀?那他成什麼人了呀!
隨行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又把一腔憤恨全算到了如影身上:天殺的狗東西,你給我等著!
如一陣風,呼的閃過!
香草怔在當地,手裡還舉著那幾塊碎銀:
這怎麼跑得比如影還快呀!
大都督收到信後,嘴角勾起的同時,心裡卻有了些疑慮,他的昭昭可不是這麼無趣的人,會連著“寫”兩封一模一樣內容的信?
心思微動,他似乎從信紙上嗅到一絲不滿,葉昭仿佛在衝著他撅起她的小嘴巴。慕辰心下有些了然了,昭昭這是在抗議了。
慕辰的嘴角又勾了起來,且比上次弧度更大了一些。
旁邊的錦衣衛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們的大都督,當看到慕辰臉上那若隱若無的笑意時,他們的眼睛裡嘩地都閃出光來——他們大都督確實是在笑!
但是他們的臉色瞬間卻又暗淡下去,一個個看向捕風捉影的眼裡充滿了敵意!
捕風:不要這麼恨意滿滿的眼光看人家嘛,願賭服輸,誰讓你們不相信大都督會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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