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童盯著窗戶上的血手印,先是遲疑了一瞬間,確定了之前的自己並沒有在窗戶上看到類似的東西之後,隨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摸了摸血手印。
然後發現沒摸著。
“哦臥槽,在窗戶外邊兒,裡麵摸得著個屁。”
許童被自己的腦殘給震驚到了,透過血手印,發現外麵的暴風雪已經短暫地停歇了。
樓下傳來了馬澤文催促著許童下樓的聲音,後者也是快速下樓,來到了大廳之中。
此時的大廳內,眾人已經準備好出門,前往柴房,搬運一些柴火回來。
而薑博是最慘的那個人,他整個人已經被束縛了起來,尤其是雙手,直接被打了個死結,根本不可能以他自己的能力掙脫出來。
薑博也罵罵咧咧地喊道:“你們就不能綁鬆一點嗎?我感覺我的手要壞死了。”
馬澤文喊了一句,“壞死就壞死,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的手。”
薑博:“你媽的……”
許童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
馬澤文看了他一眼,問道:“乾什麼?走啊?還在思考剛才廁所衝乾淨了沒?”
許童平靜地說道:“思考的話,的確是在進行思考,但思考的不是這種瑣事。”
馬澤文被氣笑了,反問道:“你還能思考什麼有深度的事情?說來聽聽?”
許童問道:“你為什麼不好奇我有沒有死在上麵呢?”
馬澤文愣了一秒,“什麼意思?”
“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來就在質問貳柏武有沒有死掉,但我在樓上失聯的這段時間,你卻從來沒有好奇我究竟有沒有死掉。
“甚至,你還在樓下叫我,即便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也沒有上來找我。”
許童虛眯著自己的眼睛,對馬澤文問道:“你為什麼那麼確定我還活著呢?難道是因為,其實剛才人是你殺的,而你很清楚我有沒有死,所以才這麼確定嗎?”
馬澤文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理智地解釋道:“剛才所有人都在我的視線裡,所以我很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襲擊你,而且嫌疑最大的薑博還在我的控製之中,這麼解釋,你應該可以理解了吧?”
許童聽著馬澤文的解釋,輕輕地點了點頭,“好的,能夠理解,我其實也隻是剛想到這些事情而已,你彆往心裡去,我隻是詐你一下而已。”
馬澤文擺了擺手,“我倒是沒事,不過你要是突然表現得這麼聰明,我擔心一會兒,你會成為殺人魔的首要目標啊。”
許童微微一笑,“聰不聰明,主要還是要有對比嘛,有傻子才有天才,所以我的聰明,不全靠你的襯托嗎?”
馬澤文:“……”
不知道暴風雪什麼時候會重新降臨,壁爐裡的柴火已經不多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山莊裡走了出來,沒走兩步,就注意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類似於柴房一樣的建築。
這個建築看起來還挺大,甚至能趕得上半個山莊,感覺更像是農場裡,用來堆放乾草,或者是飼養牲畜的大棚。
柴房裡的柴火並不算多,即便是全部拿走,也隻夠壁爐繼續維持一段時間的火焰。
“這點兒柴火怎麼夠?”其中一位女玩家對眾人問道,“這不是要我們凍死在山莊裡麵嗎?”
另一位男玩家二話不說直接把柴火抱了起來,“管他那麼多,拿了再說!”
柴火剛被抱起來,一行文字便呈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