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和我解釋一下?”從地窖一路跑上來的許童對餐廳內的眾人問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應和馬澤文的女玩家用顫抖的語氣說道:“我……我不知道,剛才他說他有點餓了,說想要來食堂吃點東西,然後我發現他半天沒下來,就上來看了一眼,卻……卻發現,他已經被吊死在這裡了!”
馬澤文先發製人,將話語權搶到了自己的手中,“你應該知道單獨行動是很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你還要放任他一個人前往一個單獨的房間?”
女玩家的身體依舊是微微顫抖,整個人像是很恐懼的樣子,“我……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馬澤文緊鎖著眉頭,“任何人都可以用自己有‘自己的身份卡有對應的任務’來應付,既然你說了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你說吧,你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女玩家搖了搖自己的頭,用顫抖的語音說道:“我……我不能說,副本內容裡麵已經說了,我們不能把自己相關的事情暴露出來……”
馬澤文依舊是不依不饒,“那我隻能懷疑就是你殺死了這個人了,如果你說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話來。”
女玩家害怕地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將視線投向在場的另外兩人。
姬紗是從頭到尾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怎麼說過,撇開了自己的頭,甚至不敢和女玩家對視。
她看向許童,許童則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個時候怎麼不懷疑薑博了呢?”
馬澤文冷哼了一聲,“他被我們綁在柴房裡,怎麼可能有實施殺人行為的機會?你以為我是傻逼嗎?”
許童表情凝重,“‘以為’這個詞,可能用的不是很準確。”
馬澤文:“我真想弄死你。”
緩解了一下氣氛之後,許童說道:“總而言之,薑博在你這裡,應該是已經洗脫了嫌疑了吧?那樣的話,應該就可以把薑博接回來,重新開第二次會了,我看外麵暴風雪也差不多快停了,把他接回來吧。”
這一次,馬澤文並沒有表現出對薑博那麼強烈的敵意,好似真的排除了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一樣。
“好,那就把他接回來吧。”
對於馬澤文如此明顯的態度轉變,許童著實是覺得有些奇怪。
莫非,馬澤文這方麵的態度轉變,也和他身份卡的技能有關?
等到暴風雪停下,眾人去搬了新的柴火回來,順帶將凍得已經不成人樣的薑博給接了回來。
雖然柴房內不會直接受到暴風雪的襲擊,但不管怎麼說,也比不上有壁爐燃燒的山莊內部。
在暴風雪內持續待幾分鐘就會死,那在山莊內,也最多是將這個時間延長了幾十倍而已,遲早也會麵對凍死的風險。
所以一回到溫暖的山莊之中,薑博就破口大罵。
“媽的!差點兒給我凍死在外麵!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他吸了吸自己的鼻涕,整個人蜷縮著,“趕緊給我倒杯熱水,62攝氏度的那種,多一度我都不喝!”
許童和馬澤文:“給你慣得,信不信我們現在一腳把你踢出去?”
薑博立馬表情恢複了正常,“聽說有人死了,讓我來看看怎麼個事兒。”
說著,他在姬紗的陪同下,查看了一番樓上的情況之後,回到了一樓的大廳。
眾人重新圍坐在大廳的木桌前,但是這一次,馬澤文還沒來得及搶過話頭,薑博便猛地拍桌,將話語權搶了過來,“我現在直說吧,懷疑馬澤文是凶手,就這麼簡單。”
馬澤文眉頭緊皺,“我是凶手?你被暴風雪吹壞腦子了吧?”
“我有沒有被吹壞腦子,大家有目共睹,”薑博吸了吸鼻涕,“從一開始,你就在引導其他人將我這個好人投票流放,同時用行為誘導,讓彆人懷疑我,這樣就能一次性同時殺死兩位玩家。
“而這一次,你知道我已經不可能繼續動手了,所以第二輪就將引導的對象從我身上挪走,轉移到了這位女玩家的身上,你這種過激的舉動,除了你是殺人魔以外,我隻能想到第二種可能。
“那就是,你是殺人魔的盟友,在幫他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薑博雙手抱胸,用冷靜的語言解釋道:“但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殺人魔,還是殺人魔的同夥,將你投票流放出去,對我們一定是有好處的,因此,我建議將馬澤文流放了。”
馬澤文氣得臉都紅了,“你還要我怎麼說?我一開始就說了,跟著我來投票,一定是沒問題的,我的決定肯定是對的,你怎麼這麼聽不懂人話呢?”
薑博瞄了他一眼,“那我該怎麼判斷你不是殺人魔呢?如果你是殺人魔,為了殺死我們,肯定會不擇手段,你以為這種事情我不懂嗎?”
二人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但核心論點就隻有一個。
馬澤文究竟是不是殺人魔。
姬紗自然是沒有插嘴的機會,而女玩家作為被懷疑的對象之一,自然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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