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
在營地吃了點東西,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後,我和駱紫嫣正式出發,前往了原始森林深處。
這次去,艾米教授也加入到了隊伍。
雖然她還在發燒,但經過兩天的吃藥休息,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探險小隊是昨天失蹤的,從昨天下午開始,當地警方已經開始了搜救工作,派了好多人,分時間分批次的沿著探險小隊所去的北方進行搜尋。
所以當我們三個向前麵趕路時,也能看到一些搜救歸來準備交班的工作人員。
在原始森林裡找人,而且還是深夜,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也彆說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單單碰到野獸什麼的就夠我們喝一壺的。
我們小心翼翼地在原始森林中前行,深夜,萬籟俱寂,四周靜謐得讓人有些心慌,隻有我們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以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我拿著戶外強光手電以及遁甲式盤在前麵帶路,駱紫嫣艾米教授則緊跟著我,不時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其實現在我最怕的還不是找不到薑懷宇他們,而是自己的安危。
特彆是隨著路程的深入,遠處一些野獸的吼叫聲能清楚的傳到這邊。
這些吼叫聲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瘮人,更讓我聽後心裡直發毛。
當然。
我之所以選擇在大半夜的時候出來尋人,除了時間緊迫,希望早點找到人之外。
更重要的,則是於我而言,隻有深夜子時的時候,自己才能動用某種方法來尋人。
“陳,你說你要做法尋人?”
大概淩晨一刻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處四麵開闊的小山丘上。
當我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駱紫嫣和艾米教授後,艾米教授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ipossible!”
“魔法?這太神奇了……”
艾米教授接連發出疑問。
對一個外國人來說,玄門道法或者民間方術等等,這些從我國古老文化中衍生出來的神秘技藝,他們想都不敢想。
我笑了笑,表示確定。
我沒再多說,轉而拿過背包,開始了布陣。
人,本來對事物就有認知的差異,更何況眼下這種差異還是東方與西方的文化導致的。
而相較於充滿好奇不敢置信的艾米教授,駱紫嫣的反應倒是顯得很正常,她隻是問我這次打算怎麼做,用什麼方法,自己需要幫忙做點什麼。
我則告訴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在旁邊照顧好艾米教授就行。
這次,我用的是役地法。
所謂役地法,就是借“五黃土”來推天目地耳,借助自然的力量來尋找。
役,就是驅使。
地,便是五黃之氣,你也可以理解成地氣。
之前我在運用法術奇門的時候曾跟大家說過,現存的太乙、奇門、六壬這天地人三式之中,它們的重心是不一樣的。
太乙以天象為重。
六壬以卜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