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聽到動靜,抬頭看向樓梯口,正好看到阿不思下來,他開口問道:“阿斯特拉睡著了?”
聽到這話,阿不思微微一愣,對上自己弟弟無語的眼神,他轉身上樓:“我去看看。”
坐在一旁的阿莉安娜看著自家大哥的背影,突然聯想到這兩個人在茶館時的舉動裡,她的內心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阿不思和阿斯特拉吵架了?
“小安娜,怎麼了?”
對上阿不福思關切的目光,阿莉安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找一個可以和自己一起商量的人。
於是,兩分鐘之後,阿莉安娜看到了一個眼睛瞪得老大的二哥。
阿不福思的手腳胡亂比劃著:“誰?阿不思和阿斯特拉?他們兩個老好人吵架嗎?小安娜,哥哥當然相信你,但這個有點匪夷所思了。我寧願相信我和阿斯特拉吵架——”
“不一定是吵架。”阿莉安娜將手腳雜亂的阿不福思按在椅子上坐好:“可能是鬨彆扭了?”
“額……他們兩個?鬨彆扭?”阿不福思嘗試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不行,想象不出來。而且如果真有這回事的話——一定是阿不思的錯!”
阿莉安娜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她輕聲開口:“阿不思會哭的。”
阿不福思看著自己的小妹妹,嘴唇又動了動:“那就是那個該死的金毛小子的錯。”
與此同時,閣樓上。
阿不思將睡著的阿斯特拉扶著躺好,隻不過這次他碰到阿斯特拉的手之後,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人的手溫熱了許多,這讓阿不思感到疑惑。
難道睡覺可以讓阿斯特拉的身體回溫?
抱著這樣的疑惑,阿不思在床前坐了好一會兒,又伸手去碰阿斯特拉的手。這次相比於剛才更溫暖了一些,阿不思開始了自己的頭腦風暴。
最後他得出了結論,就像阿斯特拉告訴他的那樣,心情很重要,尤其是在一個人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保持愉悅的心情就顯得非常重要。
很顯然,自己之前強硬的想法讓阿斯特拉感到了心情不暢,所以他的身體隨著心情變化,也變得不好了。
而現在阿斯特拉睡著了,心情具體不明確,但肯定是比麵對自己放鬆,所以身體也好了一些。
阿不思覺得這有點扯,但除了這些原因他真的想不到彆的了。除非阿斯特拉在他剛才下樓的時間乾了什麼,比如吃藥……
吃藥?
阿不思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他看了眼阿斯特拉的衣服,內心的道德感和對真相的渴求拉扯著他。最後他還是伸出了手,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讓阿不思有些氣餒。
現在無非就是兩種情況,要麼是阿斯特拉的狀況是靠休息恢複的,要麼是阿斯特拉把自己的藥藏得太隱秘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沒辦法找出與之對應的印證方法。
對自己產生懷疑的阿不思坐在壁爐邊,他抬手撫上自己被火烤的溫熱的臉,又將阿斯特拉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一些,自己也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
阿不思醒的時候屋子裡很暗,隻有壁爐的火光和樓梯口燃著的蠟燭,他沒有趴在床邊而是躺在床上,阿斯特拉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壁爐裡的木柴燒了大半,阿不思迷迷瞪瞪地起身揮動魔杖靠近樓梯口的蠟燭。
屋子裡更亮了,但他卻沒在這裡看到阿不福思,單獨幫阿莉安娜隔出的單間也沒有人,阿斯特拉也不在這裡。
給壁爐添了柴火後,阿不思披著衣服下樓。一樓也沒有人,阿不思卻透過結霜的玻璃看到屋外的遠處有點點火光。
將玻璃上的霧氣擦乾淨,他看到了站在屋外的阿斯特拉,那人手裡還拿了個長杆煙鬥,那也是火光的來源。
阿不思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去形容現在的場景,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打擾。
與此同時,阿斯特拉靠在樹邊呼出一口氣,縹緲的白煙從他口中飄出來,他將煙杆在樹邊輕磕,火星掉落在雪地裡發出滋滋的聲音。
“先生,你已經在這附近徘徊了很多天了,關注點似乎也一直放在我身上,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單獨相處了,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
黑暗裡,一個身形相對矮小的男人站在阿斯特拉的不遠處。他至少比阿斯特拉矮了一個腦袋,眼睛死死盯著阿斯特拉手裡的煙鬥。
如果他沒有認錯,這個人手裡拿著的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值錢,現在卻被這麼輕易地磕在樹上。這個人也不怕被磕壞嗎?果然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男人正這麼想著,阿斯特拉的笑聲也就這樣傳進了他的耳朵裡,給人一種和雪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你似乎對我產生了些冒犯的心思。”阿斯特拉望著天上的月亮,吐出一口煙霧:“而你似乎也為了這份冒犯而來。因為不小心聽到了波特先生的某些言論?”
男人有些驚訝:“那個小鬼告訴你了?”
“並沒有。”阿斯特拉的嘴角勾著笑,男人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我猜的。也很容易猜出答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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