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脫下家居服的白初嶼並不著急換上出門的衣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光滑嫩白的膝蓋。
他的膝蓋處正如七七給出的資料一樣沒有任何的胎記,可八年前確實是他幫助了正好被高利貸追上門威脅的遊晏之。既然如此,遊晏之又是怎麼記住他膝蓋處有一個胎記的呢?
從原身這八年的記憶裡,也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他膝蓋處有胎記的印象。那麼,遊晏之對於他膝蓋處的胎記印象又是從哪裡來的?
難不成,白初辰的膝蓋處還真那麼巧合就有這麼一個胎記?
若真是這樣,這個位麵就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裡,白初嶼輕挑了挑眉頭,澄澈的雙眸裡仿若藏著無儘的星辰,此刻正滿是盎然的興趣。
換好衣服的白初嶼下樓時,遊晏之早已經不在客廳了。
“白先生,遊總他先上車等您了。”張叔看向已經換好衣服即將要外出的青年時,眼裡閃過了一抹驚豔,連忙上前去提醒他說道。
“好的”白初嶼朝他點了點頭,就出門了。
他一出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停在門前。
看見他出來,行政司機小劉立馬從駕駛位上下來,給他打開了後車門恭敬的說道:“白先生,請。”
白初嶼看了一眼坐在後麵麵無表情的男人,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小劉看著眼前的一幕,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將車門輕關好回到了駕駛位上。
遊晏之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為何隻覺得心裡很是煩躁,他不耐煩的拽了拽領口處,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走吧。”
“是,遊總。”小劉一聽,連忙點頭應是。
感覺到車裡氣氛的異樣,小劉大氣都不敢出。
心想,遊總不是和白先生剛結婚嗎?但這兩人怎麼看起來好像仇人一樣。他想著,從後視鏡偷偷看了一眼後頭的遊總,不想正好對上遊總那陰寒的雙眸。
小劉嚇得打一個寒顫,連忙收回了視線,直視著前方認真的開他的車。
白初嶼仿若沒有察覺到後座上遊晏之的異常般,淡定的低頭玩他的小遊戲,就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般。
遊晏之坐在後頭,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男生精致的側臉,目光不知不覺的落在對方過於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時,漆黑的雙眸裡閃過了一抹失神。
奇怪,眼前男生有生得這般好看的嗎?
明明昨天婚禮上用的也是同一張臉,可不知為何,遊晏之隻覺得對方平平無奇,並不覺得對方有多耀眼。
他之所以娶對方,不過是因為年少時,對方的樣子讓他惦記了很多年,看著對方時,不自覺就帶了濾鏡。又加上他知道白家人的意圖,就想著報答當年的少年,才提出了聯姻這個要求。
不對,眼前的男人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當年幫助他的那個少年還在醫院裡頭等著他。
遊晏之當即又在心裡頭否認了起來,想到這裡,他試圖將腦海裡對白初嶼那些奇怪的看法趕走。
好在就在這時,白初唇住的私人醫院到了。
一下車,遊晏之就迫不及待的抓著白初嶼的手問道:“他的病房號是多少。”
白初嶼正低著頭玩遊戲,見遊晏之抓著自己的手,他微微抬起雙眸,那眼眸之中仿若結著一層薄薄的寒霜,目光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