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學看上去,身子乾瘦,皮包骨頭。
看似沒什麼威脅。
李沐魚卻能感覺到,陳煜學始終盯著他,但凡有任何不滿,很有可能動手。
不用懷疑,老人家絕對乾淨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外麵來的,剛來不久?”
李沐魚嗯了聲,說道:
“剛到。”
陳煜學眼神微凝,盯著李沐魚的眼睛,詢問道:
“知道我?”
李沐魚點頭道:
“知道。”
陳煜學問道:
“知道多少?”
李沐魚想了想,如實道:
“不少,我認識一個人,他知道您,所以我占點便宜,也了解一些。”
陳煜學好奇問道:
“誰?”
李沐魚說道:
“不知道您老還記不記得曹修。”
“和您一樣,都是小宗師。”
“不同的是,他在三年前離開了流放城。”
陳煜學麵露沉思之色,琢磨一會,說道:
“我知道這個人,曹修算得上傳奇,九執宮的殺手,重傷跌境,還能重回巔峰,不簡單啊。”
“他怎麼樣?”
李沐魚淡淡道:
“死了。”
陳煜學怔了下,歎息道:
“可惜啊,還是死了。”
陳煜學頓了下,看著李沐魚問道:
“你是李氏的人?”
李沐魚不做猶豫,直言道:
“算是。”
陳煜學聞言笑道:
“什麼叫算是?”
李沐魚說道:
“給李氏打工,拿李氏的資源,所以算是。”
陳煜學笑著說道:
“你是想告訴我,你心不在李氏,都是被迫的?”
李沐魚輕輕點頭。
孟年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意,逐漸增多。
李沐魚回過頭,看向孟年,一臉無奈道:
“大叔,怪嚇人的,收斂點。”
孟年語氣凶惡,寒聲道:
“要是不呢。”
李沐魚鬱悶道:
“不就不唄,我能說什麼。”
孟年冷哼道:
“走狗。”
李沐魚頓時也嗆嗆起來,不忿道:
“彆罵人啊,為了生活我已經出賣了身體,但我的靈魂的純潔的,我是個好人。”
陳煜學並未製止徒弟。
孟年眼神中,滿是不屑。
就在這時。
三郎街一頭,停了四五輛車。
從車上下來十多人,氣勢洶洶,一個個手裡還都拿著家夥,都是些低級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