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驚,沒想到女鬼的動作如此迅速且果斷。
“你……”蘇漪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女鬼的急切打斷。
女鬼生怕蘇漪反悔,動作異常利落,幾乎是在瞬間就完成了魂魄的擠出。
她睜開眼睛,緊張地看向蘇漪,眼中滿是期待與不安。
“大師,你可要說話算話!”女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她也在擔心這突如其來的好事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陰謀。
蘇漪看著女鬼,心中暗自佩服。
原來,在吞噬王煦的魂魄時,女鬼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而是留了個心眼,以防萬一。
這種謹慎與狡猾,讓蘇漪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鬼。
“放心,我說話算話。”蘇漪點了點頭,語氣灑脫。
此刻女鬼雖然身形略顯虛弱,但那雙眸子卻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輝,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
“蘇漪大師,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女鬼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堅定與信任。
蘇漪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顆泛著溫潤光澤的珠子:“你且依附在這珠子上,隨我離去。”
女鬼依言而行,瞬間化作一縷青煙,纏繞在珠子上。
蘇漪輕輕一揮衣袖,帶著王煦那被解救出的魂魄,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她們離開後,道路的左側突然亮起一隻幽綠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幽靈,靜靜地注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隨後又緩緩隱入黑暗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另一邊,王哲夫婦的屋內,氣氛緊張得幾乎令人窒息。
一根細長的香在香爐中靜靜燃燒,已近尾聲,王夫人的心也跟著那香火一起起伏不定。
“大師啊,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啊!”王夫人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不時地偷瞄一眼躺在床上的王煦,那張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蒼白無色,讓她心疼不已。
王哲也是焦急萬分,在屋內來回踱步,不時地看向門口,期盼著蘇漪的歸來。
唯有王軒,坐在一旁,手捧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著茶,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他的淡定與王哲夫婦的焦慮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此刻的王夫人已無暇顧及他的態度,若是往常,定要數落幾句。
就在這時,那柱香緩緩燃燒到了最後一節,最終“吧唧”一聲,墜落在地,火星四濺後,緩緩熄滅了。
這一瞬,空氣仿佛凝固。
王夫人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驚恐,“彆,彆!”
她急切地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即將觸碰地麵的香灰,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它靜靜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不,我的兒啊……”王夫人的聲音瞬間撕裂了室內的寧靜,她開始嚎啕大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肆意流淌,哪裡還顧得上平日裡貴婦人的端莊形象。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王軒,原本微眯的雙眼在聽到她的哭聲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嘴角似乎即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然而,就在這微妙的一刻,房間的一角,一陣清風拂過,蘇漪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王夫人的哭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掐斷,戛然而止,她愕然抬頭,“大師?”
蘇漪輕輕點了點頭:“彆哭了,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王軒的手不自覺地驟然握緊,關節泛白。
“什麼消息?”王夫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蘇漪緩緩開口:“壞消息是,你兒子的魂魄被那女鬼吞噬已久,如今想要完好無損地分隔開來,已是難上加難。”
王夫人的眼淚再次決堤,無聲滑落。
王哲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追問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那女鬼並非無情之輩,她知曉你兒子無辜,有意釋放他的魂魄,但此舉將大大損耗她的修為。”
王夫人連忙擦拭著淚水,“那我們願意彌補,怎麼補都行,燒香可以嗎?我們年年燒香,不,日日燒香,隻求能救回我的兒子。”
王哲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如我們直接在王家為她設立一個牌位,日日供奉,以表我們的誠意與感激,如何?”
蘇漪身上的珠子在不經意間輕輕晃動,她迅速而隱蔽地捏住,麵上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與超脫,“隻是,這樣一來,你們王家其他人能同意嗎?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王哲毫不猶豫地回答:“能,必須能。現在王家我做主,而且煦兒是父親最喜愛的兒子,他老人家也一定會答應的。”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王軒,手背上青筋暴起,緊握著扶手,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不甘,卻仍保持著沉默。
就在這時,王軒緩緩站直了身子,打破了兩人的激動:“蘇大師,我想提出一個疑問。
那女鬼先前的行為頗為狡猾多變,如今她真的願意主動釋放我大哥的魂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詐術,是我們未曾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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