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被歲月遺忘的荒涼之地,蘇漪與紀炎彬等人站定在一塊布滿青苔的石碑前。
“數年過去了,除了這張黃符,這裡什麼也沒有留下。”紀炎彬環顧四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他的目光在空曠的草地上搜尋,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但除了雜草和偶爾飛過的鳥兒,這裡一片死寂。
蘇漪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張黃符上,“我要再次招魂,哪怕隻有一線希望。”
奈何最終的結果也是一樣,一絲一毫的魂魄都沒招來。
這不對勁!
就算是滅魂陣,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嚴苛的地步。
她懷疑這裡孩子的魂魄被收走了,換言之就是被囚禁起來了。
同一時間,紀炎彬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了思路,恍然大悟。
“這麼說,這樣的悲劇地點不僅僅隻有象西村一個?”他的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蘇漪沉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憂慮:
“我調查過,那些涉案的官員,每個人都與不止一個這樣的地方有關聯。
這意味著,像象西村這樣飽受苦難的地方,還有很多。”
紀炎彬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廣告屏上那些官員的身影,他們密密麻麻,幾乎占據了一個手的數量。
如果按照這個比例來算,那豈不是意味著還有四個甚至更多的村莊正經曆著同樣的苦難?
正當兩人準備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可能的地點時,象西村的村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鬨。
紀輝帶著幾個人,硬生生地將路口堵了個嚴實。
紀輝一眼就看到了紀炎彬,嘲諷的話張口就來。
“喲,這不是紀家的嫡出大少爺紀炎彬嘛?怎麼,今兒個有空屈尊降貴到我們這小村莊來了?”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特殊小組的紀隊長了,真是今非昔比,了不得啊!”
紀輝的語氣裡滿是譏諷,明擺著是在嘲笑紀炎彬放著好好的家族繼承人不當,偏要去趟這趟渾水。
紀輝見紀炎彬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仿佛找到了新的樂趣,話語也越發尖銳起來。
“怎麼?紀大少爺現在耳朵也出問題了?還是單純地在裝聾作啞呢?”
紀輝邊說邊笑,那笑聲裡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紀炎彬的腳步沒有停下,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紀輝,你的嘴臉真是越來越讓人惡心了。”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直接紮進了紀輝的心裡。
他臉色一沉,怒道:“紀炎彬,你彆以為你現在是什麼特殊小組的隊長就了不起了!
在我們眼裡,你不過是個自甘墮落的家夥,放著好好的家族不管,跑來這種地方湊熱鬨!”
“哼,家族?”紀炎彬終於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著紀輝。
“如果家族是建立在犧牲無辜者的基礎上,那麼這樣的家族,我寧可不要!”
紀輝被紀炎彬的話噎得一時語塞,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