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絕情穀之人,常年食素,每日三餐都是清淡菜肴,陸無雙早已吃得口中無味,心裡盤算著要找點葷腥來打打牙祭。
如今正值夏末時節,山林之中鳥獸繁多,又正是打獵的好時機。
這陸無雙正值二八年華,正值童心未泯之時,孟珙如今又是少年心性,二人自是一拍即合,當下便結伴同行,往山林中去了。
再說那日,蕭天南被楊過擊中肩頭,這一擊之威,致使他左臂肩骨碎裂,筋脈受損嚴重,一條手臂算是廢了大半。不過,他也算是命大,好歹保住了性命。
又眼見手下的小二們死傷殆儘,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份暴露不過是遲早的事,這樊城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於是,便在當天夜裡,他又悄悄潛回了“群英樓”,匆忙收拾了些金銀細軟。不再有絲毫耽擱,喬裝成乞丐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襄陽方向而去。
這邊金輪法王一行,也在數日後抵達襄陽附近。金輪法王師徒在英雄大會上露過麵,馬光佐、尼摩星、瀟湘子三人又非中原常見相貌,如此紮眼的一行人,若是貿然行動,必然會引起注意。
於是,他們幾人一番合計後,決定讓尹克西繼續喬裝成商人模樣,混入襄陽城中去打探消息,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尹克西在城中探查了一月有餘,確實得到不少情報,當下便出城來尋金輪法王等人。
幾人相見,尹克西便神色凝重地對金輪法王說道:“國師,那金刀駙馬郭靖就住在城中,他的宅院位於城中熱鬨之地,行人往來眾多。若是不能一擊得手,一旦驚動守軍前來救援,在眾人圍攻之下,隻怕我等也難以全身而退啊。”
金輪法王眉頭微皺,問道:“那郭靖莫非從不踏出府邸?”
尹克西答道:“我在城中觀察許久,那金刀駙馬確實未曾出過府邸,倒是時常能看到有人進入府中找他。而且據周圍的人所言,郭靖一向極少外出。”
金輪法王突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既然郭靖不外出,莫非他府中的其他親眷也不外出嗎?”
尹克西略一思索,恍然道:“他不出來,我們就抓住他身邊的人,以此引他出來。”
“國師言之有理。我倒是有幾次見到他的女兒和一對兄弟出門,不過,最近幾日,卻是再沒見到他們。”尹克西補充道。
金輪法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道:“隻要她出門便好,到時候我等製住他家女兒,還怕引不出那郭靖來?”
瀟湘子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他若不來,就先殺了他女兒。”
金輪法王聞言,眉頭輕皺,又道:“還是要探明他府中是否還有其他高手,若隻有郭靖一人,合我等六人之力,拿下郭靖並非難事,但若是他身邊還有其他高手相助,隻怕又會無功而返。”
“此次出手,絕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否則將來就再也找不到這般好的機會了。”金輪法王環顧眾人,神色嚴肅地說道。
尹克西麵露擔憂之色,道:“國師,王爺的大軍即將兵臨城下,若是我們拖延的時間太久,隻怕南蠻子的防守會日益嚴密,到時候再想下手,可就沒有現在這麼方便了。”
金輪法王冷哼一聲,語氣嚴厲地說道:“尹克西,你隻需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即可。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擊必中,就絕不可貿然冒險行事。”
頓了頓,他又道:“就算我等此次找不到機會出手,到時數十萬大軍攻城,他郭靖也難免會城破人亡。”
隨後,金輪法王繼續安排尹克西入城探聽消息,而他們五人則在城外按兵不動,繼續等候出手的時機。
這邊,楊過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每日除了教授徒弟武功,其餘的時光便是與小龍女相伴。他自是未曾想過,金輪法王等人會再度潛回襄陽,藏在暗處精心謀劃著對郭靖不利。
此時的孟珙,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內力已然小有所成。楊過見狀,便開始傳授他“降龍十八掌”與“逍遙玄遊功”。這兩門功夫,施展起來都對內力的增進有著極大的益處。
至於將重劍之法化作刀法之事,楊過倒也不著急,畢竟當自身內力達到一定境界後,外家的招式反倒是越簡單,其威力越大。
在這穀中,楊過夫婦二人傳授徒弟、指導師侄,共享天倫之樂。然而,這世間之事總是難以儘如人願,他二人樂在其中之時,有人卻是等不及了。
這日午間,公孫綠萼前來尋找楊過。她見到楊過後,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師公,我娘她想要見你。”
楊過不知裘千仞尋他是何目的,於是問道:“你可知你娘找我何事?”
“這個,她並未說明,隻是讓我前來尋你。”公孫綠萼輕聲答道。
楊過也不再多問,夫婦二人隨著公孫綠萼一起來到裘千仞所在的庭院。一進庭院,入眼便見裘千仞卷坐在輪椅之上,她那原本就滄桑的麵容如今又增添了幾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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