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兄弟滿臉憂色,攙扶著武三通,父子三人相互扶持,掙紮起身。
此時的武三通氣息紊亂,麵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耶律齊亦是身形踉蹌,臉色略顯蒼白。
好在希林出手之際特意收著幾分力道,故而這二人傷勢並不太重,不至於危及性命。
耶律齊強自鎮定,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率先開口說道:“武大俠,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行返回重陽宮,也好尋個安全之地療傷。”
武三通隻覺體內氣息紊亂,方才那一口氣息被希林雄渾的掌力打散,此時頭腦反倒清醒了不少。
他狠狠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雙目噴火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莫愁,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咬著牙說道:“好,咱們先去重陽宮療傷,這筆賬日後再算!”
就在幾人欲要轉身離開之時,楊過身形驟然閃現,他神色冷峻,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慢著!”
“楊兄弟,還有何事?”耶律齊心頭一緊,臉上卻擠出笑容。
楊過仿若未聞,目光直直地看向武三通,對身旁的羅伊使了個眼色,淡淡地說道:“把首級給他!”
羅伊頷首會意,手臂一揮,將尹克西的首級隨手一拋,不偏不倚地落到武三通懷裡。
武三通下意識地接住,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眼中滿是疑惑。
楊過轉頭,目光冷冽地掃視著,一字一頓地說道:“武三通,你把這首級帶回襄陽,交給郭大俠。”
“順便替我問問,他的弟子為何要與蒙古人勾結。”
武修文一聽此言,頓時滿臉漲得通紅,怒道:“楊過,你不要血口噴人,誰跟蒙古人有勾結了?”
武敦儒亦是滿臉怒容,大聲附和道:“你說他是蒙古人,他便是蒙古人嗎?你可有證據?”
耶律齊看著尹克西那死不瞑目的人頭,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暗驚:沒想到楊過二人,如此迅速便將尹克西擊殺,這可如何是好?
他迅速穩住心神,強自鎮定地說道:“楊兄弟,這人好意相助,似乎也不是壞人啊!”
武三通到底是久經江湖的老手,他在心中權衡利弊,眼見楊過幾人並無明顯的敵意,眼下形勢比人強,楊過幾人鐵了心要保李莫愁,自己若再繼續糾纏下去,隻怕討不了好。
於是,他狠狠地瞥了自家兒子一眼,沉聲道:“你兩個給我閉嘴!”
轉頭又看向楊過,滿是疑惑地問道:“楊兄弟,為何要帶著這首級給郭大俠?”
楊過冷冷地瞄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武家兄弟,冷聲道:“當初郭大俠在襄陽城外遭人伏擊,身負重傷,這人便是凶手之一。”
這話仿若晴天霹靂,劈入四人耳中,武家兄弟頓時臉色慘白如紙,仿若瞬間被抽乾了所有的血色。
想到方才與自己聯手對敵的,居然是之前重傷自家師父的凶手,兄弟兩個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耶律齊亦是心中大驚,表麵上卻強裝鎮定,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情緒波動,心中尋思,沒想到楊過居然識得這尹克西的跟腳。
“好了,現在該告訴我,你們為何會跟尹克西勾結在一起了?”楊過目光盯著耶律齊,靜靜地等候著幾人的答複。
武三通微微歎了口氣,如實答道:“襄陽大戰過後,我便領著犬子出來遊曆江湖,本意是想讓他們增長些見識,曆練曆練。”
“耶律公子兄妹跟隨老頑童……”
楊過出聲打斷道:“我問的是,為何你父子會與尹克西聯手?”
原來自郭芙受傷需要調養後不久,黃蓉又生出一對孿生姐弟。
武家兄弟自從黃蓉說過不會在兄弟二人中挑選女婿後,心中難免有些失落與鬱悶。
襄陽戰事過後,武三通帶著兩個兒子出門遊曆,也是為了暫時遠離郭芙,免得幾人見麵再生出芥蒂。
這父子三人過江之後,在河南地界偶然遇上了負傷的李莫愁。
武家父子心中對李莫愁恨之入骨,當下便決定一路尾隨追蹤,伺機出手報仇雪恨。
終於在進入陝西後找著了出手機會,三人一路糾纏李莫愁,因李莫愁有傷在身隻是勉力抵擋三人的進攻。
後來在西安附近遇上尹克西,這尹克西一見李莫愁,二話不說當即便出手攻擊。
父子三人從未見過尹克西,心中隻以為來人是李莫愁在江湖上的仇家,所以並未多想,四人便合力圍攻李莫愁。
李莫愁本就有傷在身,應對父子三人的攻擊尚能勉力自保,加上一個更為厲害的尹克西,頓時有些招架不住。
她當即喚出毒蟲掩護自己,一路向著終南山逃逸。
四人自是在身後緊追不舍,追至祖庵附近時又碰上了耶律齊,耶律齊聽說是在圍殺李莫愁,當即也加入了對李莫愁的圍殺。
若不是楊過幾人來得及時,隻怕此時父子三人已大仇得報。
楊過心中思量,這尹克西與耶律齊加入的時機太過湊巧,金輪法王幾人當初能準確地捕捉到襲擊郭伯伯的機會,必定是有人在暗中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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