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岩一進來,眼睛都沒往時千身上看,徑直走到孟傾麵前,握住孟傾的手,著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孟傾一臉疑惑,他記得自己和這位所謂的前世白月光目前並沒有任何接觸,也完全不認識他。
孟傾不喜歡彆人碰他,他注意到時岩握上來的手,嫌棄地擰了擰眉,把手抽了出來,拿過時千擦完頭發還搭在肩頭的浴巾,就著擦了擦手。
時岩看孟傾抽出了手,稍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回關切的表情,對著孟傾左看右看,好像孟傾遭遇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你沒受傷吧?”
“是不是我這個表弟又欺負你了?”
“你受了什麼委屈可以直接和我說,我一定替你做主!”
“我這個表弟性格就是頑劣,喜歡整人,你剛搬過來,他看你不順眼就欺負你!”
“他總是這樣,家裡有錢,都把他慣壞了,稍微有看不順眼的就一個勁地折騰和欺負。”
“你不要因為自己剛搬來就不好意思說,我是講道理的人,幫理不幫親!”
……
時岩劈裡啪啦倒了一肚子話,擔憂神色不似作假,時千聽著都一愣一愣的,仿佛自己好像真的把孟傾怎麼了似的。
時千看時岩自從進來之後就沒理他,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他這個表哥不是和他關係最好嗎?
怎麼一上來都不問問他,淨關心一個陌生人去了?
時千努了努嘴,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時岩,我才是你表弟。”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關心錯人了”。
時岩瞪了時千一眼,仿佛他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不值得好臉色。
時千感覺時岩有一種想和現在的他極力撇清關係的意思。
奇了個大怪,他不就睡了個覺,怎麼一向和他最要好的表哥像是把他當成仇人了。
時岩沒有理會時千的話,繞著孟傾看了一圈,才繼續說道:“是不是時千威脅你了,讓你不許說。”
“你不要這麼傻,他欺負你,威脅你一次就會威脅你第二次,你替他隱瞞什麼呢?”
“他許諾你好處了?說給你錢然後欺負你讓你彆和其他人說?是嗎?”
“他就是看你從鄉下來,無依無靠的,你都不知道他這個性格,折磨人的手段可多著呢?”
“還有他身體很虛,動不動就受傷,到時他肯定會把自己身上的傷賴到你這裡,說是你打的!”
“這樣的事情都不止發生過一次了,我以前也是這樣被他誣陷的,你不要怕,時舅舅是個好人,他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
時千聽到這裡更是莫名其妙了,今天時岩也太奇怪了,怎麼一進門就開始到處講他壞話。
什麼叫他經常受傷然後賴給彆人,他明明記得小時候就隻有一次,是時岩不小心推他摔倒,哭著讓自己不要告訴舅舅舅媽,他心軟什麼都沒說。
怎麼到這裡就變成自己誣陷過他了?
時千還在雲裡霧裡,孟傾卻是臉色微變。
因為他突然聽到一個彆的什麼聲音。
【怎麼回事?孟傾不是應該昨晚被時千算計,現在在閣樓的嗎?怎麼跑到時千房間了?】
【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事?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應該被玩得很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