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氣盛的薛仁皋,本就是個暴烈性情,不太服氣。加之薛舉時常拿言慶做例子,每當他不好生求學時,就用言慶做榜樣,好一頓教訓。一來二去,薛仁皋雖沒有見過鄭言慶,可這心裡麵,卻把鄭言慶恨得是咬牙切齒。此次他隨張仲堅前來,見言慶文文靜靜,顯得頗為瘦弱。於是這心裡麵就打定主意,要言慶難看。
哪知道,這鄭言慶看上去很秀氣,可這手上的力道,卻不小!
兩人雙手握住,漸漸的麵孔都呈現出一抹紅暈……
張仲堅連忙上前,伸出雙手,蓬的抓住了兩人的手臂,“鬆開鬆開,這是乾什麼?”。
鄭言慶隻覺手臂一陣,骨頭刹那間好像酥了一樣,使不出半點力氣。
手掌鬆開,與此同時薛仁皋也鬆開了手掌,兩人同時向後退了兩步,方站穩身形。
薛仁皋把手放在身後,不停的抖動。
“嗨,你手勁不弱啊……不過這次看在張三叔的麵子上,算是平手。”
言慶覺得莫名其妙,手也放在背後,另一隻手不停搓揉。運轉引導養生術,漸漸手臂恢複了知覺。
“大個子,我好像沒見過你。”
“哼,當然沒見過……可我因為你,沒少被我爹揍。”
張仲堅忍不住笑了,一把摟住鄭言慶,一手又摟著薛仁皋,“好了,你們一個文才飛揚,一個武藝精湛,將來都是俊傑。所謂識英雄重英雄,你二人理應相互尊重。
對了,言慶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張仲堅說著話,一揮手,就見一個家奴牽著一匹白馬駒走進林中。
但見此馬,雖不大,卻神奇飛揚。
進了竹園後,希聿聿暴嘶不停,馬蹄不停的踏動,脖頸處白雪般的馬鬃如波浪起伏。
“好馬!”
言慶忍不住大聲稱讚。
薛仁皋說:“當然是好馬……這是吐穀渾人口中的天馬,據說是神龍與凡馬結合生產出來。這匹馬是張三叔花費重金,從吐穀渾人手中買來,專門要送給你呢。”
言語中,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送給我的?”
言慶詫異的看著張仲堅,“張三哥,這怎麼使得?”
“哈哈,怎麼使不得呢?”張仲堅笑道,把小白馬牽到了言慶身前,“好馬配英雄,言慶你才華過人,將來定能飛黃騰達。三哥看見這匹馬的時候,就覺得天底下,除你之外,再無人能配得上。這可是罕見的白龍馬,今日送你,權作禮物。”
“你若不要,我要!”
薛仁皋一旁忍不住插嘴。
言慶聞聽,登時笑了,“你黑乎乎的,怎配得上它?再說了,我何時說過不要?”
言慶說完,接過了馬韁繩。
卻見那白龍馬希聿聿長嘶一聲,前蹄揚起。
言慶使了個千斤墜,雙手抓緊韁繩,奈何這白龍馬卻狂躁無比,不肯向他屈服。
“這是龍馬,尋常手段製不住它的。
我聽人說,要想製服龍馬,就要咬它的耳朵……”
鄭言慶聞聽,一手攏住了韁繩,踏步騰空而起,翻身跳到了馬背上。隻見白龍馬跳躍不止,似乎是想要把言慶掀下去。言慶死死的抱住了馬脖子,不肯鬆手。
此時,杜如晦等人也走了出來,見此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
張仲堅在一旁,不停的提醒言慶如何製服這白龍馬。他也不明白,這小馬駒一路上挺溫順,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暴躁。言慶被顛簸的全身骨頭都好像散開了似地,心中隱隱生出怒氣。
娘的,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他雙腿用力,猛然抬起身子,雙手向上抱了一下,而後猱身而上。
管不了那麼多了,當著這麼多人,還有那黑小子的麵,我豈能落了半緣君的麵子。
他張嘴咬住了白龍馬的耳朵……
說來也奇怪,言慶這一咬耳朵,白龍馬卻漸漸的平靜了。
當言慶下馬的時候,兩腿酸軟,險些坐在地上。
薛仁皋瞪大了眼睛,“你還真咬啊!”
“不是你說的嗎?”
“我也是聽吐穀渾人這麼說,可是從沒有人這麼做……”
“我呸!”言慶勃然大怒。不過見薛仁皋嘿嘿直笑,他卻立刻收起了怒氣,拍了拍白龍馬的腦袋,“反正它現在是我的了,你管我怎麼製服?總好過某些人隻能在一旁看著眼饞。”
“你才眼饞!”
薛仁皋大聲反駁,氣呼呼的瞪著眼睛,和言慶對視半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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