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英很清楚答案是什麼,但讓她放棄,卻又感到不舍。
深深吸一口氣,她站起身來。
輕紗無聲的滑落在地板,渾圓豐潤的香肩,盈盈一握,不見半分贅肉的腰肢,修長玉立的美腿……幾乎是著,在窗口站裡,任由風拂在身上,想要驅散心中的那一份迷茫,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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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言慶做了一整夜旖旎綺麗的夢……
醒來時,褲襠涼嗖嗖,粘糊糊,讓他陡然一驚。
他竟然夢遺了!
心中的羞恥感陡增,看屋外天剛蒙蒙亮,連忙把襯褲脫下,換上了一條新的褲子。
好像一個小男生一樣,拿著襯褲,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間。
在僻靜處,他將襯褲燒掉。
而後心裡空落落的。
前世,他不是一個很好色的人。特彆是在仕途上,他希望繼續進步,對於這方麵的要求,很是嚴格。當然,逢場作戲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會把持住自己的原則。
可是現在,鄭言慶感到很罪惡。
因為在夢中,與他被翻紅浪者,竟然是一直關懷他,愛護他的姑姑。這讓他很緊張,哪怕隻是做夢,依然會有一種罪惡感。難不成。這男人的骨子裡,都有一點禁忌偏愛?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他身體提前進入生長期,四年來風雨不斷的練習引導術,使之腎氣超乎尋常的旺盛。這也使得他的身體發育,比之同齡人,哪怕是年紀比他大的人,還要成熟。
所以,生理上出現的代謝,也屬於正常。
關鍵就在於,他這一次代謝的對象,實在過於禁忌了些。
從心理年齡而言,鄭言慶倒也沒什麼問題;可偏偏他的身體……兩者的矛盾,使得言慶有些無所適從,變得好像一個普通的少年一樣,有些無法麵對現實。
天亮以後,徐世績和王正搬來鄭府。
言慶既然不再居住於竹園,那麼他二人在那邊,也沒什麼意思。
本來,依著鄭世安的意思是要讓毛旺夫婦也搬過來。
可上一次毛旺,就是在這座府邸中被打斷了腿。也不知是心裡壓力,還是在竹園過的已經習慣了。夫婦兩人都不願意搬來鄭府住,而是選擇在竹園中待下去。
鄭世安也沒有多想。
反正竹園那邊,也的確需要有人看護。
既然毛旺夫婦不願意搬過來,他倒也沒有勉強。這件事情,他和鄭言慶說了一聲。
可是言慶的心思正混亂不堪,以至於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毛小念倒是去了一趟竹園,試圖勸說毛旺夫婦。但最終,毛旺夫婦還是決定留在竹園,任憑小念如何勸說,他們都不願改變主意。
“少爺,我爹娘不願意搬過來,怎麼辦?”
“哦,那就留在那邊……”
鄭言慶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然後就一頭鑽進書房。整整一天,除了徐世績過來的時候,他出門露了一臉之外,再也沒有出現。
對於他這種反常的表現,毛小念有心詢問,卻又不敢。
畢竟,言慶是主,她隻是一個小丫鬟。哪怕鄭世安許了她一個身份,當也必須知曉這尊卑之分。
第二天,鄭言慶的情緒似乎有些好轉,也肯走出書房,和徐世績一起說笑。
見他恢複了正常,大家也就放了心。
而言慶也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煩心事,重又振作起來,練武讀書,一切都似乎恢複正常。
一連幾日,裴淑英沒有再來看他。
裴行儼倒是來過兩次,不過每一次來,顯得有些愁眉苦臉。
“謝家派人來了!”
“哦?”
“我爹好像也同意了……娘的,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平白比謝科那小子低了一頭,變成他的妹夫?”
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心煩的事情。
包括裴行儼在內。
不管這煩心事是否可笑,卻讓鄭言慶感懷頗深。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隻看他,看裴行儼,不都是愁眉苦臉。反倒是徐世績最近挺開心,一方麵是他順利進入洛陽縣學,另一方麵,家中傳來消息,鄭仁基已經和徐蓋商議妥當,鄭仁基的女兒,鄭麗珠,將和徐世績定下親事。如此一來,鄭仁基也就再獲一個強援。
這對於徐家也好,鄭仁基也罷,無疑都是一樁好事。
徐家借由這門親事,可以抬高自己的門第;而鄭仁基可以憑借徐家的財力,進一步掌控安遠堂的權力。
至於徐世績,對這門親事也沒有意見。
一方麵是他知道,他反對也沒有用處……另一方麵,鄭言慶倒是見過鄭麗珠。
才六歲大小,已頗有美人胚子的模樣。
想必將來長大了,也會是個小美人。徐世績聽罷之後,倒也很開心,整日裡笑嘻嘻的,練武之時,更是賣力。
看著在演武場中縱馬舞槊的徐世績,鄭言慶和裴行儼則坐在旁邊的台階上,呆呆發愣。
“少爺,少爺!”
毛小念匆匆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外麵來了一人,說是銅駝坊長孫大將軍所差,請少爺立刻過去。”
鄭言慶一怔:長孫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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