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毅的妹妹鄭麗珠。和鄭宏毅是同父異母。&esp;母親是崔氏族人,到了今年,就滿十四了。按照世家大族的規矩,這個年齡,已可以成親。。
而徐世績已滿二十歲。算是成丁。
他已官拜管城縣尉,在此次叛亂中,又立下不小功勞,勢必會再次升遷。而徐家的產業,經過徐蓋這些年的經營,也已經在河洛站穩腳跟,愈發強盛。鄭仁基如若想要坐穩著經堂,鄭徐聯姻,已迫在眉睫。鄭宏毅小時候和徐世績關係不錯。隻是後來因徐世績留在洛陽,而他返回了滎陽,這交往就慢慢少了。如今,鄭宏毅也長大了,人情世故,了解的更多。
鄭宏毅點點頭,“那我回去。就擊拜望老徐。”
言語間,仍舊對言慶不願回歸鄭氏而不高興。可心裡麵,鄭宏毅也知道,言慶所言並不差。
李言慶經此一戰,勢必會重入揚廣視線中。&esp;如果他返回鄭家的話,反而會讓揚廣對他,對鄭家都生出顧忌。&esp;相反,言慶如今獨丄立於鞏縣,不依附任何人的話,會產生雙贏局麵。對鄭家,對李言慶自己,都有好處。當天晚上,鄭宏毅就留宿於鞏縣,和言慶徹夜長談。
天亮後,李言慶送鄭宏毅於十裡亭外,兩人這才灑淚而彆。
送走鄭宏毅,朝廷的封賞雖然還沒有下來,可是言慶卻變得更加忙。
鄭世安再次病倒,而且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中秋節那天,老爺子精神頭不錯,還拉著言慶,叫上了雄大錘、王正、裴淑英幾人,在後花園中賞月。可不成想,過了中秋沒兩天,一夜秋雨,天氣乍暖還寒後,鄭世安再也無法起床。
言慶可嚇壞了!
連忙請來醫生,為鄭世安診治。
他本身也會一些醫術。知道鄭世安這一次,恐怕難以撐過去。雖說生老病死,本是人間常事,可當麵對這個他重生之後,和他相處最久,最為親近的老人將走的事實時,李言慶還是感到了慌亂。
前世,他已經曆過生離死彆。
今生,他也曾目睹過無數次的死亡。
可再一次麵對,依舊有種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沉重感。一連幾日,他守在鄭世安身邊,不敢離開。
裴淑英和毛小念輪番勸說。卻無法讓李言慶離開病榻半步。
看著鄭世安瘦削的麵龐,言慶悲由心生。
他靜靜的坐在一旁,握著鄭世安的手,心如絞痛。
“言慶兒,莫要難過。
我這一輩子伺候彆人。未曾想老來,卻平添這幾多榮耀。有孫如斯,我又有何憾?隻是擔心,我走之後,你將獨自承擔這許多風雨,實不放心,我兒,你天資聰穎,又懂得隱忍,知道取舍。如今你又遇到了你舅父,也不會少人照料。我本該放心離去,可思來想去,還是有些話語,要告知你。
我兒,這世上本就許多凶險。
隱忍雖可全身,但亦有可能。失去更多精彩。你心性深沉。考慮的周詳,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有些時候,卻少了少年血性,也許會錯過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有些事情,忍無可忍時,就不需要再去忍耐。殊不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最好選擇。”
“爺爺,我記下了!”
鄭世安說完後,感覺有些疲乏,於是閉上了眼睛。
言慶坐在他旁邊,迷迷糊糊的打盹兒。半夜時,毛小念過來接替他,還有言虎好一番勸說,總算是讓他到旁邊房間休息。
也許是太累了,李言慶一躺下,就沉沉睡著。
天亮時分,他本一陣嘈亂聲驚醒過來。
忙披衣走出房間,就見鄭世安的房門口,聚集了許多人。
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忙跑上前去,就見一名坐堂醫,從房間裡慢慢走出來,一臉沉重之色。
“發生了什麼事?”
言慶心裡已經猜出了答案。卻又無法相信。
毛小念拚命的攔住他,淚旋漣,輕聲道:“公子,老太爺他,“走了!”
細腰和四眼匍匐在臥房門前。突然間仰頭發出一聲淒厲的嗚咽。言慶頓時,腦海中一片空白。
爺爺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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