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麒麟高臥聲自遠第廿一章程咬金的斧頭
2支黑色騎軍,在薄薄的晨霧中,將瓦崗軍攔腰截斷。”
辛文禮率部,繞過樹林之後,從後掩殺過來。李言慶把馬槊橫在馬鞍橋上,催馬上前,彎弓搭箭。他並不和瓦崗軍做硬碰硬的交鋒,隻憑著變幻莫測的射速頻率,連連射殺瓦崗軍的將領。
在他身後,墨膜麟有樣學樣,散開來開弓放箭。
瓦崗軍本就亂了陣腳,被李言慶率部這麼一衝,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慌不擇路的四散而逃,卻被從三麵圖殺過來的隋軍,殺得丟盔棄甲。翟讓又不敢戀戰,士兵們更不想送死……幸好有程知節和單雄信兩人拚死抵檔,總算是保護著翟讓退走,狼狽的逃往金堤關方向。
言慶並沒有追殺太甚。
窮寇莫追的道理,他理解的比翟讓更深。
隻追出去了兩三裡地,他就攔住眾人。此時,天已大亮,濟水渡口,躺務百餘具屍體,在晨嵐之中,更透出幾分淒冷之意。
“我們走!”
李言慶看了一眼金堤關方向,輕歎一聲。
想要複奪金堤關,顯然不太可能。靠著奇兵殺退翟讓,已是極大勝利,還是見好就收……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行儼在渡口,看著三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李言慶,有些發懵。
若不是那龍子馬象龍,隻有一匹,說不定他真的會認為,李言慶有分身之術。言慶摘下臉上假麵,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也取下麵具。
“蘇烈,老沈?”
裴行儼認得那兩個假言慶,不由得驚呼出聲。
言慶說:“我發現近一段時間,蟻賊出擊頻繁,很不正常。於是有些擔心你會吃虧,就連夜趕奔金堤關。可惜,我還是來晚了……我知道哪些蟻賊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就聯絡了辛大哥。而後我讓沈光和蘇烈,換上和我一模一樣的裝束,埋伏在渡口樹林,以便亍接應。
隻是我沒想到,砰雀讓競如此膽小……
裴行儼這才恍然大悟。
“可惜跑了那賊酋!言慶,你為何不趁機追殺呢?
李言慶說:“翟讓不過一介莽夫,不足為慮。我擔心的是李密,那個家夥肯定會有所防備。
我們追上去的話,必然會被他襲擊。複奪金堤關顯然已不太可能,又何必多此一舉?”
“說的也是。”
裴行儼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罷李言慶的解釋,“:f中隨即釋然。
“走,我們還要立刻趕去虎牢關,通知郡守防範。蟻賊即奪下金堤關,一定還有後續行動。我們早一步通知郡守,虎牢芸就能多一些防備……辛大哥,還請你立刻返回滎澤,並通知大髫山衛府君,請他儘快趕赴虎牢關。我估計,李密不日就有行動,到時候還需他坐鎮虎牢。”
府君這個稱呼,在漢朝時,大抵是特指刺史一類的地方諸侯。不過到了隋代,刺史的職權早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點,加之府兵製的興起,於是府君,就變成了閱○多個軍府主將專有稱呼。
大髫山衛府君,就是滎陽郡司馬衛文通。
他原本是通關守將,在楊玄感之亂中,立下了功勞。又因他是衛文升的族弟,故而以軍職而兼地方官聖,負責昝個滎陽郡的治安和軍事。從軍職的品秩而言,他和李言慶差不多,甚至沒有李言慶的權力大;但是在整個萊陽郡,衛文通卻是郡守楊慶之下,最具權威的人。
如今瓦崗軍兵臨城下,李辛文禮也知道滎陽郡的情況,所以對李言慶的這個安排,非常認1!),“我這就返回滎澤,通知衛司馬回轉虎牢關……老虎,你回去之後,可不要再耍什麼脾氣。”
他和裴行儼的關係很好,自然也清楚裴行儼的秉性。
若是楊慶的安排不合裴行儼心意,弄不好這家夥就會蠻性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