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讓我給您帶來了一封書信。”
柴青心氣平和了不少,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李世民。
送走柴青之後,李世民立刻命人請王通過來。這王通原本是太原府的書記,是李淵的手下。
不過隨著李世民被封為敦煌公之後,王通就被李世民從太原府要了過來。
李淵對王通沒有好感!
當年,他可是親自參與了王通和李言慶之間的那場文鬥。後來,李言慶以一篇原道,而震驚四座,李淵本來是準備評定李言慶勝出,卻不想太原王氏花費重金,最終還是王通獲勝。。
也因此,李言慶寫出《傷仲永》,使得李淵對他更加喜愛。
後來他出任掛煩太守,才知道了李言慶和李孝基之間的關係。更因此,他向長孫晟提出請求,收李言慶為徒。
不管當初那場文鬥,是否是出自王通的意願。
也勿論王通十載苦讀,勿論心性和氣質,都與十年前有很大不同。
李淵就是對王通非常厭惡,所以當李世民提出征調王通的時候,李淵毫不擾豫的點頭答應。
他麾下能人無數,也不在乎這區區王通。
但對於李世民來說,王通是他的智囊,是他可以信賴的人。
“大都督喚我,有何事吩咐?”
王通走進書房之後,非常恭敬的拱手詢問。如今,他已不是當年那個和李言慶文爭時的莽撞青年。白牛溪十載苦讀,令他錘煉出超乎尋常的冷靜和乾練。在龍門山中,陪件他的隻有青山和溪水。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下,王通想清楚了很多事情&esp;他和李言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穿了,當年那一場比拚,不過受人挑唆罷了。至於重金賄賂,也非是他本意。
如今,王通已娶妻,還有了一房孩子。
更使得他清楚認識到,辱人者,人恒辱之的道理。想當初,他性情飛揚,驕橫跋扈,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甚至時常對一些當時大儒口出不敬之言。人家是看他年少,不予理睬,等遇到李言慶,遭遇那一場敗績之後,王通終於悔悟過來,並為他那獨子,取名一介“福,字。
“我不望吾兒文采飛揚,隻盼他一聲平平安安,平安,即是福。”
隻這一句,就可以看出王通與早年的不一樣。
李世民把書信遞給了王通,“文靜說,熊耳山有李密麾下驃騎將軍秦瓊和程咬金,意欲歸降,還說此二人有大將之才,堪可重用。更有李密帳下魏征,也願歸順,我當如何是好?”
“魏征?”
王通想了想,“此人我倒是聽說過。他本是武陽郡元寶藏的書記,後元寶藏戰死,他歸順了李密,是個頗有才乾的人。至於秦瓊和程咬金,的確是李密麾下大將。
如若大都督能收詞三人於帳下,無異於如虎添翼。”
“我也如此想,隻是如何才能收服此三人?”
李世民頗為苦惱的說:“這三人如今皆在熊耳山,北有宜陽和澠池,想要歸順,凶險頗多。”
王通想了想,不禁一笑。
“這有何難?他三人既然無法過來,那大都督索性就兵出潼關,迎他們就是。”
“兵出潼關?”
“沒錯!”
王通說:“王世充此前在洛陽弄事,誅殺了盧楚、元文都等人,更試圖挾天子以令諸侯,其野心已昭然若揭。丞相新取長安,遲早必攻洛陽。既然如此,何不以清君側之名,攻略洛陽?”
“可長安雖得,關中未定。
薛舉虎視眈眈,李軌盤踞武威。更有那梁師都和劉武周,與突厥勾結,一直想要犯我邊城&esp;這種時候,父親未必肯同意和王世充交惡。”
“王世充,胡蠻耳!
我視他如草芥,若取之,易如翻掌。大都督隻需向丞相進言,說此戰名為攻取,實為威嚇。王世充東有二李牽製,斷然不敢與我們交鋒。大都督,我們擔心關中腹背受敵,他王世充同樣要擔心,三麵受敵,我可以肯定,王世充必不會與大都督交戰,而是與丞相乞和。”
李世民眼晴一亮,“以先生所言,父親會同意我出兵?”
“這是自然,需知丞相也正要借此機會,震懾中原。大都督隻需真戲假作,必使中原大亂。”
“而我,亦可得三士!”
李世民說罷,和王通相視而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令先生早知曉……此前我們在太原猜測的那件事情,恐怕已經成真。”
王通一怔,“哪件事?”
李世民輕聲道:“李言慶李郎君,正是我九叔親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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