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山冷笑道:“原來林兄也懂音律,不知林兄可知好在何處”
林懷敬被他冷不丁一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沈風正心裡窩火沒處撒,見到他被逼得發窘,便站出來說道:“杜公子這話問得不對,聽音樂憑的是感覺,茵兒姑娘的琴音能帶入我的身心,那就是好音樂,這是音樂最美妙的地方,根本不能用嚴詞去表達,如果硬來說個所以然來,反而糟蹋了這份感覺”
林懷敬見他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忙抱之以一個感激的眼神,杜青山被一個無名小卒訓責了一番,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出言教訓我”
林懷敬走到沈風身邊,道:“他是我的朋友,杜兄是總督之子,自然無人可以教訓,但方才是在談論茵兒姑娘的琴技,何來教訓之說,杜兄若是執意認為是教訓,那便是喧賓奪主”
杜青山被諷刺幾句,氣得冷哼一聲。沈風笑了下,不再參與兩人的暗鬥,而是坐了下來繼續飲酒。
茵兒目光流轉一圈,鶯聲道:“方才隻不過略獻挫技,實在難以入諸位之耳,幾位貴客若是為此傷了和氣那便太不值得了”
杜青山方才失了麵子,此時急忙搶說道:“茵兒姑娘不僅有仙人之姿,更有媲美伯牙之技,我等今日得以耳聞一曲,得見一眼,皆是三生有幸。
切,還伯牙之技,在這裡當小姐會彈琴有個鳥用,還不如有蒼井空之技來得實用,沈風心中冷笑一聲,急忙埋頭喝著悶酒,這古代白酒基本沒什麼度數,一口一口喝著根本不會醉。
茵兒受了一句極高的讚美,心裡顯是開心,掩嘴輕笑道:“杜公子謬讚了,茵兒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兩位公子法眼,至於撫琴弄曲之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眾人見拍馬屁能博得佳人一笑,急忙爭相拍起她的馬屁,直欲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讚美一遍。
眾人之中,沈風顯得最為異類,他左顧右盼坐得極為不耐煩,反倒是倫文敘時不時
倫文敘現在和沈風基本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兩人一起一起進青`樓,友誼也自然來得快些,加之倫文敘年幼時也是一個混小子,隻是長大了才收斂些,對於沈風這種放浪不羈的人,反而覺得親切。男人間在酒桌上,妓`院裡,戰場上這三個地方特彆能建立起男人間的友誼。
茵兒一直在注意沈風這邊,瞧見沈風隻顧喝酒聊天左晃右邊,完全沒有鐘情於自己的音色,隻當沈風是一個山野村夫不懂聲樂,臉色隱隱有些不悅.
哼,本姑娘便讓你多喝些酒,等一會兒,我便叫你知道我的手段,誰讓你這個小滑頭得罪了我
眾人談笑間,忽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外麵喊道:“茵兒姑娘呢,茵兒姑娘我來尋你來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臉色蒼白,鼻尖蠟黃,神色萎靡的青年,笑容十分猥瑣,衣裝倒是極為奢華,但腳步飄忽,說話中氣不足。沈風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嚴重腎虛。
茵兒見到來人後,臉上閃過一道厭惡,但又客套的說道:“茵兒見過周公子”
來人來到杜青山的身邊,杜青山對此人極為恭敬,怕是地位身份高過他不少,而林懷敬神情則顯得十分難看,閉口不語。
“茵兒姑娘,你為何不告而彆,害得到處打聽你的去向,聽說你來到升州,便馬上來找你,這些天可想死我了”
這青年一來到便調`戲起茵兒,一雙眼睛貪婪的盯著茵兒,語氣甚是輕浮,左右見到兩旁站著人,高聲嚷道:“都給我讓開,本少爺看上的女人,你們也配和我搶”
眾人見此人囂張跋扈,皆是不敢得罪他,反而下意識間讓開了一條小道,沈風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暗自分析著,心中馬上又猜想到另一個可能,想到此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酒水喝足了麼,若你把這個姓周的給我趕走,我便讓你回去,如若不然,我便天天晚上去你的屋子,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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