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嵐連忙不依,嬌笑著拍打她的手背道:“知府夫人莫要取笑小妹了。”兩女嬉鬨著,為著書院增添了不少春`色,一旁的柳婉詞隻是寧靜的看著,時而彎起嘴角微笑,時而輕皺秀眉思考,雖不發一語,卻顯得恬靜優雅,似簌後之玉蘭,暗香浮動叫人神清心怡。
三朵嬌花同時在這小院內綻放,乃是書院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色,學子們公子們無一不簇擁,沈風見到這狀暗歎,美色永遠是奢侈品,叫人多看一眼便覺是天賜來的恩德。
出了竹林院,林可嵐有意接近知府小妾,與她舉態親密,沈風不知她心裡在打些什麼壞心眼,礙於她,沈風一直沒有機會執行任務。
幾人來到園亭內,正見一位白淨柔弱的書生指著一副墨畫麵對眾人侃侃而談,形態風`騷,書生白淨的臉上帶著驕傲,而他身邊站著一位麗裝女子,時不時對他投以欽慕的眼光,那女子身體微微傾向他,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兩人關係親密。
周遭才子小姐們無不羨慕於她,令她臉上更加得意,她就喜歡這種被羨慕被注意的感覺。
待沈風與幾女靠近時,眾人見到又有三位佳人前來,免不了一番驚豔,紛紛客套起來,倒把剛剛的白淨公子與麗裝女子冷落了,被冷落的人當然包括了沈風。
麗裝女子恨恨看了一眼林可嵐,賠著虛假的笑容說道:“這不是林家小姐麼,稀客稀客,林小姐終日忙於織布生意,怎有空兒到書院來,也對,林小姐喜於在外,倒像個男兒,嗬嗬,林小姐我開個玩笑,你切莫動氣。”
麗裝女子這話綿裡藏刀,表麵客套實則在諷刺她,兩人明爭暗鬥已久,一個織布大戶林家小姐,一個米糧大戶方家小姐。
她一直嫉妒林可嵐的名氣,無形中林可嵐搶走她很多風采,她與林可嵐同是杭州城大戶人家,假若不是有她,她會比現在更風光。
沈風原本以為她會生氣,可她卻仿佛充耳不聞,看都不看她一眼,林可嵐隻是簡單說道:“你能來,我便能來,好景好去處,誰不願往。”
沈風疑惑的看著她,好奇她怎麼沉得住氣,平時對自己又是咬又是罵,恨不得生吞了自己,這還是一直跟自己吵架的林小姐麼。
這時那位白麵書上站前一步,欣欣然說道:“在下虞昊文,見過兩位姑娘,見過知府夫人,三位可知方才我們在討論什麼。”
這算哪門子討論,明明是你一個人在那邊自吹自擂,沈風被他無視,心裡也對他不感冒。
柳婉詞看了他一眼,知他受了冷落心裡不舒服,方才林姐姐還被人譏諷,起了回去的念頭,悄悄與林可嵐說道:“林姐姐,婉詞有些困累,我們可否先回去。”
林可嵐也是和她一樣想法,她與方小姐一直不合,立即點點頭,剛想掉頭回去,忽地那方小姐又不陰不陽的開口說道:“林小姐怎麼剛來便走,莫不是方才小妹惹你生氣了,為了向你賠個不是,小妹邀請你來品鑒一下虞公子的畫作,一同賞析,豈不更妙。”
林小姐豈能不知她打著什麼主意,早知她是何種秉性,說是賠禮邀請,說穿了是讓她去羨慕,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沈風悄悄朝著林可嵐擠眉弄眼,然後開口說道:“既然兩位盛情款款,小姐就莫要推辭了,去看看也無妨。”
林可嵐不知他打著什麼鬼主意,隻是話都說出口,不去也得去,就是沈風不說,礙於麵子,她也得去。
那位白麵書生,見三位佳麗來欣賞自己的畫作,心裡湧起濃濃的滿足感,熱情跟她們三人說道:“三位請看,此畫乃是我遊曆大華國邊境時有感而作,小生有幸,幼時便隨著家父遊曆大華山川景色,結識了不少文人騷客,見識了各地各川的風土人情,沿途絢麗風光叫人心之躍然,即興時便賦詩一首,暢吐山川情,令昊文有所悟,有所得,若是久居方寸之地,隻知人間俗事,卻不知這世間有此等美妙之處,豈不是人生憾事,便如那插入雲端的衡山,處處是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飄香——而這次南下荒夷之旅,更是一番不同體會,武夷山一望綿延不絕,九曲十八彎,我與當地居民同吃同睡,借著雅興,在竹排上品茗作畫。”
白麵書生說起自己的遊曆感慨所見所聞,滔滔不絕,聲聲不絕於口,加上他讀過書,把自己旅遊史說得美妙無窮,周遭人被他說得神往,讓臉上愈是顯得驕傲,特彆有比下有餘的優越感。
沈風心裡一陣無語,去一次武夷山難不成就有炫耀的資本了,有本事你把大紅袍母樹栽下來,前世裡組織旅遊時他都去膩了。而方小姐愈是得意,借題發揮說道:“林小姐不也是經常出門在外,想必和虞公子一樣見識廣博,何不把所見所聞說出來讓大家聽聽。”&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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