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薇眼眶紅紅的,低聲說道:“都怨我,酒樓好不容易剛有起色,卻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添了麻煩,我還是離開這裡得好,如此一來,便不會因我而讓酒樓冷清,這升州,恐怕也不是容身之地”
她的想法十分正常,古代女子最重名節,被人天天指指點點,還如何過得舒坦,任誰都會想離開,沈風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還有造謠,我也不再攔你”
韓雨薇見他如此堅定,猶豫了半響,才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走,但沈風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有了麻煩就趕人走,也太不近人情了,雖然她是自己想走。
除此之外,酒樓還麵臨著資金緊缺的危機,要是一直沒有生意,等於座山吃空,昨天把五百兩還了,今天再來這麼一檔事,這裡麵很大的原因是自己意氣用事。
但如果讓自己早知道有這個麻煩,還是會選擇還銀子還了,賺不到錢沒事,沈風就衝著那點自尊心去了,而不願放棄韓雨薇,做什麼事都是憑著一股氣,一股韌勁。
“來,來,來,走兒過兒駐個腳尖,聽我說個故事”
此時,酒樓外麵出現一道洪亮的聲音,幾人轉頭望去,見一個猴腮嘴尖的青衣長褂男子站在酒樓門口,拍了拍手中的響板,來往路人漸漸朝他圍了過來。
虎頭見此,朝沈風說道:“沈哥,就是這些說書人來外邊造謠,我方才已經趕了兩個,可他們一會兒便來那麼一下”
沈風點了點,逐步走到那個說書人後麵,隻聽見他說:“話說這個韓氏,原是杭州一秀才之妻,後來她的丈夫突然病逝,這可奇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突然病死,這丈夫死後,韓氏便成了寡`婦,都說這寡`婦門前是非多,一年之後——嘿,你們猜怎麼著,韓氏耐不住寥冷空閨,過不了清貧日子,便舍了節,棄了婆婆,當上了人人羨慕的知府夫人——”
沈風耐著情緒聽著,又聽了一會兒,說書人說道:“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嘿,它各自飛,它各自飛,這一飛,卻飛來了我們升州城,到了這間酒樓老板的枝頭上,這韓氏長得真是俏,卻實是克夫命,害了前兩個丈夫,如今又來攀上酒樓老板”
“要說這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韓氏認了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幾位主兒,小人說得舌燥,可否打賞幾個子”
“我賞你一腳!”沈風怒而出腳,把那個說書人踢了個狗吃屎。
“哎喲——”說書人趴在地上,回頭怒道:“你,你,你怎可動手傷人,我要到官府告你去”
沈風冷笑道:“你可以含血噴人,我就可以動腳傷人”沈風又走到那個說書人麵前,賞了他一個結實的巴掌道:“這才是動手傷人”
說書人捂著發脹的臉頰,怒指道:“你,你簡直目無王法,我定要把你告上官府”
沈風擰起他冷笑道:“走,咱們這就上衙門裡麵去,但不是你告我,是我告你在此出口傷人,玷汙女兒家的清白,還影響我的酒樓生意,這些聽眾都是證人,走!跟我走”
說書人被他嚇住,大聲囔囔道:“你這是汙蔑,我如何玷汙女兒家的清白,你紅唇一合白齒一碰就說個罪名下來,這韓氏不守婦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說的都是實裡的話”
這說書人靠嘴皮子過日子,還真是能說會道,沈風轉而問道:“我問你,你和她認識嗎”&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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