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奇恥大辱
日白翻魚肚,清晨的陽光照在洞庭岸邊兩個身影上,在兩人周圍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水草,水草隨著湖麵上吹來的微風,翩翩起舞。
沈風被陽光照醒堪堪睜開眼睛,望了望澄空,想支起身體卻又覺得全身酸痛,昨夜抱著舒如姒遊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間上了岸,然後就昏睡過去,還好是順流否則非要累死。
想起舒如姒,沈風忍著酸疼爬了起來,四下找了找,見到她正躺在自己身邊不遠處,走近仔細瞧了一瞧,見她臉色十分蒼白,急急伸手在她鼻息間探了探。
慘了,沒呼吸了!一定身體虛弱,又灌了一些水,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沈風對著昏迷的舒如姒說道:“師傅姐姐,我要現在要給你做人工呼吸。”
“如果你不回話,就是同意了!”說罷,沈風雙手重疊往她胸口上按了按,再深呼吸一口氣撬開她的紅唇,扶住她的下顎往口中渡氣。
兩個動作循環了幾次,舒如姒才重重咳了兩聲,悠悠醒了過來。
“你醒了!嚇死我了,差點以為你要掛了。”沈風累得滿頭大汗,長鬆了一口氣道,她要是死了,自己怎麼向茵兒交代,說到底她會受傷,自己也有一半原因。
“你方才對我做了什麼!”舒如姒眼中冒出寒芒,雙眼鎖住他。
“我什麼都沒做,你看著我乾什麼,我說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沈風臉不紅氣不喘說道,打死也不能告訴她,剛才按了她胸還親了她的嘴,可惜的人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就是沒有仔細感覺一下,方才的滋味現在都不記得了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趁我昏迷做了一些特彆之事,否則——我叫你生不如死。”舒如姒笑容中藏著寒芒,眼眸卻好似盯著他小腹之下:“得之我性,失之吾命,小弟弟你這麼聰明,猜猜這句話說的是什麼——咯咯”
,這哪裡是謎語,分明是一句警告,沈風夾緊雙腿,驚恐交加地退了三步,乾咳幾聲道:“舒姐姐真是不同於常人,連警告語都是這麼特色。”沈風故意在最後的色字上咬得重一些,臉上嘿嘿笑著。
舒如姒笑盈盈道:“小弟弟你也很有特色,假如你再發揮所‘長’,便勿怪姐姐也發揮特‘色’!”舒如姒毫不示弱,故意在長和色字上咬得重一些,眼睛似有似無的盯著他小腹以下,手中卻摸了摸利劍。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個女人比我還色!沈風呲牙咧嘴笑道:“我的人品極好,舒姐姐你大可放心,有一段童謠是這麼歌頌我的,人品極好,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人緣極好,老奶奶經常扶我過馬路,所以說舒姐姐,你不對我放心,也要對自己放心,算算日子,我家裡那些燕麥和核桃粉快要過期了,要不全給你,當我孝敬你的,馬上就中秋了,送點補品也是應該的。”
舒如姒嬌笑幾聲,眼中笑意更盛,聲音卻轉冷道:“小家夥,我就是欣賞你這個膽氣,最近閒來無事學起了刺繡,你如此有膽氣,要不要讓姐姐在你身上刺繡呢。”
“嘿嘿,你彆想嚇唬我,你中了毒,身體又虛弱,咱倆現在不一定誰打得過誰——”沈風正在得意間,卻見她素手揮動,眼前閃過一道劍影,這一手讓沈風瞬間呆住,睜大眼睛顫驚道:“怎麼回事,你不是沒有內力了嗎?”
話剛說完,沈風突然感覺到下身一涼,本來穿得好好的褲子便掉了下去,舒如姒急撇開眼睛,臉頰浮出兩團淡淡的紅暈,淡淡道:“快把你的褲子穿好。”
“靠”沈風反應過來慘叫一聲,又是慌慌張張,又是忙手忙腳地把褲子提了起來,被人當場扒了褲子,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羞恥的事情,他縱是臉皮再厚,但也是尷尬之極,臉色頃刻間紅得厲害,連古銅色的膚色,也不能掩蓋他漲紅起來的尷尬之色。
這是沈風自打出生以來的頭一回徹底臉紅,前世今世加起來從未碰到讓他如此羞恥的事情,心裡直欲哭無淚,這個死妖女,又她被`戲了,這次竟把老子褲子給脫了,要不是打不過她,真想把她全身扒光了,我發誓,以後不討回場子,就再讓你脫三次。
沈風咬牙切齒了一會兒,賠上笑臉道:“原來舒姐姐已經恢複功力了,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去借個鍋釣條魚,為你設宴慶祝一下。”說罷,一邊綁著褲頭,一邊倉惶逃跑。
舒如姒見他走後,才咯咯嬌笑不停,良久才停下發笑,此時她臉色有些少女般的羞紅,眼眸含嗔還羞,端是一個美豔動人的天生尤物,此時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通紅,且身上不斷散發出熱氣,一下子便把身上的水分蒸發乾淨,這個奇異的景象,竟讓舒如姒自己都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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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跑了大老遠的路,才借來一個鍋一個火石,再次回到舒如姒的身邊,不敢再向剛剛對她亂說話,而是下了水在淺水灘上抓魚,洞庭湖是淡水湖,可以直接飲用,而且這是古代,沒有環境汙染這一回,加上湖泊是當地百姓的生存之本,對湖泊的保護意識比較強烈。
這抓魚的本事,沈風一點沒有落下,不一會兒便抓了兩條大草魚,把魚下了鍋,不一會兒便聞到一股清淡的海鮮味,用借來的碗筷把魚湯盛到她麵前,見她仍舊在閉目養神,喊了一聲:“舒姐姐,喝點魚湯。”
舒如姒睜開眼清聲道:“不必,我正在調養不可沾上腥物。”
會武功的人都是怪胎,連吃飯都不用,沈風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呷了一口,魚肉鮮美嫩滑,比前世吃的魚肉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特彆是這洞庭湖裡的魚,本來是天然無汙染的湖泊,加上洞庭湖含沙量極小,這魚肉才能如此鮮美,沈風一口氣把整條魚吃得完,讚不絕口道:“想不到這洞庭湖裡的魚那麼好吃,我得多釣幾條回去才行。”
舒如姒見到像個孩子般高興,忍不住想起一些舊事,臉上浮出少見的謐笑:“你之前從未來過雲夢澤麼”
雲夢澤,古人管現在的洞庭湖叫做雲夢澤,沈風搖頭道:“沒有,隻有聽過幾首詩句形容過你所說的雲夢澤,比如八月湖太平,涵虛混太清——”
“你怎會知曉這詩句,這是孟叔望洞庭湖所寫。”舒如姒驚問道,他隻是弱冠之年,為何會知曉二十年前孟叔贈與父親的詩句。
“我聽來的,這種好詩句,流傳至今也不用奇怪”沈風乾咳了兩聲。這時代還有孟浩然這個詩人,看來與自己熟知的曆史並不是完全不同,不知道有沒有李白、李世民、楊玉環這些人。
生怕她繼續追問,沈風緊接著問道:“舒姐姐你和孟浩然很熟嗎。”
“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舒如姒喟然一歎,也許是被他念的一句詩句勾起了往事,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情略顯惆悵。
“孟叔是家父的一位好友,那首詩句便是孟叔在你站的地方所吟,當時我和父親正巧在岸邊泛舟,父親聽到這首詩逐與孟叔結識,兩人一見如故,此後常到我家中做客,常教我識字讀書,隻是命運多舛,同年——咯咯,小弟弟想聽故事,我偏不說給你聽。”她臉上縈繞著淡淡的淒婉,卻仍是笑吟吟說道。
原來她也有傷心事,看著她強顏歡笑,沈風暗暗一歎,笑道:“不聽也罷,我喜歡聽一些高興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