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桌上,隻要氣氛被炒熱之後,喝酒就如同喝水一樣,要不是幾個人都是經過訓練的,光是這搬酒壇子的夥,就能把人累趴下。
“哥倆好啊,三星照、五魁手啊——喝,喝,喝!”
“哥倆好,五魁手啊,四季財,六六順啊——喝——”
“喝!”
山頂上喧鬨聲越來越大,酒氣也越來越重,沈風幾個人開始退出在帳篷外,而是守在酒壇子旁邊伺機而動,如果這次天慧洞主活著回去,會不會懷疑到自己,自己另外一個身份沒有到場說不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最好這次能把他解決了,否則自己睡覺也不安慰。
“沈大哥,聽說你是唐將軍的妹夫,此事可是屬實。”一個十的少年嘿嘿笑道,通過之前介紹,知道他的名字叫呂奉笙,雖說已經入伍一年,但到底還隻是一個懵懂少年,所以對男女之事特彆感興趣。
“奉先,哦不,奉笙你成婚沒?”沈風不答反問道。
“嘿嘿,還沒。”呂奉笙憨笑道:“家兄已經成婚,家中已經有了香火,我乾脆就入伍從軍,所以到現在還沒成婚,我們村裡像我這般大的人,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幾個人聽他說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讓呂奉笙一陣臉紅,沈風坐在酒壇子上,手中揣摩著火折子,笑著說道:“你想成婚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我看軍隊裡麵除了男人,就沒有女人,你想討個老婆,十分不易,但要說簡單,你就把找人的對象放在眼前。”沈風朝著對麵一個大漢使了一個眼色。
“牛大哥——”呂奉笙不確信地看了旁邊一眼,急忙搖搖頭道:“沈大哥不是在開我玩笑麼,我和牛大哥,這什麼跟什麼,”
“你這小子,老子還不樂意!”牛壯給他一個板栗子罵咧咧道。
沈風大笑道:“你們想哪裡去了,牛大哥不是還有一個小妹尚未許配人家,我看還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你們說是不是。”
牛壯拍著胸脯說道:“隻要俺妹子同意,我這個當哥的,不會有意見。”
呂奉笙看了一眼粗狂雄壯的牛壯,再聯想他的妹子,苦著臉說道:“牛壯大哥夠義氣,想必他的妹子一定也是乖巧的姑娘,可你們看,牛壯大哥這樣,他妹子這樣,我怕我消受不起。”他在空中比劃了兩次,一次是牛壯的體型,一次牛壯妹子的體型。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被呂奉笙一逗樂,本來緊張的氣氛也消散了不少。
“混賬,你小子挨的揍還不夠麼,回去我這個當哥哥的,非要跟你好好再過幾招。”牛壯被眾人取笑,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下了挑戰書。
呂奉笙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自然受不得彆人挑釁,當即不屑哼道:“誰怕誰,上次要不是我沒吃飽飯,定會把你摔一個大跟頭”
牛莊朝他秀了秀健壯的肌肉說道:“給你再吃十年飯,你也是這個熊樣,俺這胳膊肉,便讓你吃不消。”
呂奉笙不屑道:“隻是蠻力而已,我隻需取個巧,便讓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們摔跤可彆忘了叫我”沈風樂嗬嗬道:“有機會真想去軍營裡麵見識一下。”
牛莊急忙興奮道:“沈兄弟要是來京城,一定不要來找我們幾個,到時候我們喝個痛快。”
沈風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不管進窯子還是上酒桌,我都奉陪到底。”
這種市井葷話,反而令幾個人感到親切,幾個哈哈頓時大笑起來,呂奉笙嘻嘻笑道:“沈兄弟要是成婚,也不要忘了叫上我們兄弟幾個”
牛壯又給了他一個板栗子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老想著女人那檔子事,難道你小子還是個雛兒,哈哈,要真是這樣,哪天大哥找個小妞兒給你開開葷”
“得得得,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愛那口”呂奉笙哼聲道:“再說了,按照我們大華律例,男子一旦過了十八,就必須先娶一房妻室,像我們這種當兵的,如若有了軍功,還能多娶幾房”
“嘿嘿,要不你娶了我的妹子得了,所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牛壯說道:“俺妹子好歹看得過去,就你這熊樣,娶了我妹子,算便宜了你。”
“真的,你可彆糊弄我!”呂奉笙急忙說道:“有你這當哥的說了,我們便算有了口頭約定,當時候你可賴不得。”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要我妹子肯,俺絕無二話!”牛壯忽然嘿嘿笑道:“呂弟弟,聽說你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姐姐,你看你牛大哥也尚未娶妻,可否介紹給你牛大哥,以後你娶了俺妹子,俺娶了你姐,咱們這算是親上加親又加親,豈不是大家都樂乎”
呂奉笙斜眼看他一眼,不屑道:“原來你打這個是這個主意!”
牛壯不能耐煩道:“你管我打什麼主意,你就說肯不肯!”
呂奉笙想也不想說道:“行,回去我就和我姐說一說。”
沈風聽他們插科打諢,覺得非常有意思,幾個人坐在酒缸上,聊妓院聊酒聊得不亦說乎,此時前方走來一個賊寇,看到幾個人有說有笑,罵道:“你們這幾個人找抽了是不是,誰讓你們在這裡閒著,還不快去上酒!”
牛壯性子急躁,最容易上火,聞言就想噴罵他們兩聲,沈風急忙搶在前頭說道:“好咧,我們這就去!”說罷,帶著一夥人急忙搬酒壇子。
大約又喝了半個多時,才開始讓媒婆娶請新娘子,他們這邊喜事習俗不一樣,夷陵這邊是想喝酒吃菜,等大家酒過三巡之後,才輕新娘子過來拜堂。
大廳門前一個賊寇大聲喊道:“有請新娘子——————”
“有請新娘子——”又有一個賊寇接著喊道。
“有請娘子——”
、、、、、、、、、
“時機到了,這幫人平時殺人放火的事情沒少乾,今日我們便讓他們嘗嘗自己房子被點著的滋味”沈風聽見他們在請新娘子,對著幾個人笑嗬嗬道:“大夥開始倒煤油!一滴也不能剩下!”
“好,燒他!”
幾個人早已等候多時,把標記好的煤油酒壇子搬出來,圍繞著整個山寨和帳篷開始倒出來,裡麵的人喝得正歡,根本沒有注意外麵的動靜,更聞不到煤油的味道。
不到一會兒,幾個人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而此時一個賊寇匆匆忙忙地跑進營寨裡麵,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大王,大事不好了,新娘子不見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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