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很貝,阿吉勒格得!”
幾人見沈風擋在馬前,口中說了幾句聽不懂的柔然語,沈風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快嘴回道:“塔你老母啊,這是老子的馬,你們要是想要,就讓你們草原上最美麗最風騷的母馬來跟它交配生幾隻。”
為首那人並沒有說話,反而坐於馬上,居高臨下,儘顯王者之儀,沈風看他這架勢,十分地不爽,在彆人地方還拽得像大爺,立即翻身上馬與他對視,為首的柔然人見沈風的動作,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互相打量間,顧碧落也走了過來,見到她,那些柔然人眼中迸出幾道亮光,沈風立即道:“你來的正好,你不是懂柔然語,告訴這些柔然人,這匹馬是老子的,喜歡的話,讓你們的母馬來借種。”
顧碧落瞪了他一眼,走上前說了幾句柔然話,為首的那人見到她的麵容,眼瞳中射出一道精光,猛地探下身伸手便要搶人。
草,連老子的女人也要搶,沈風舉起長槍便望他手臂打去,但他反應也快,反轉手掌,一隻大掌緊緊將長槍握於手中,沈風再想抽回,卻發覺難以抽出。
好大的手勁!
為首的柔然人狼瞳發出一道猛光,大力往回拉,沈風也使上力氣,兩人幾乎同時用力,長槍橫於空中紋絲未動,隻有兩人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和青筋。
漸漸的,兩人座下的馬匹開始受不了加劇的壓迫力,前蹄開始彎曲下來,畢竟坐於馬上,力氣的發起點都是靠胯下的馬匹,蚩風總歸是一隻絕世悍馬,前蹄很快蹬上勁,反觀他的馬匹,則已經快難以承受。
為首的柔然人放開了長槍,不是他手勁不如沈風,而隻是他的馬兒不如蚩風,轉而看著顧碧落,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說了幾句柔然語,顧碧落聽罷,神情頓時失色於驚,驚異過後,便是恐懼,她從未懼怕過,卻在這個男子麵前露出懼色。
沈風奇怪道:“顧小姐,他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說跟一些下流的話,豈有此理,這個柔然最齷齪下流的老色狼,竟敢明目張膽調戲我們最純潔清白的姑娘家,這是侵犯我的專利,太可恨了!今日我便要替你好好收拾收拾他。”
顧碧落急然道:“不可,你打不過他!”
“打不過也要打,前妻被人欺負了,作為你的前夫哪能不為你出頭。”沈風猛地將她拽上馬背,笑嘻嘻道:“告訴這個老男人,這隻馬是我的,這個女人也是我的,叫他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否則我讓他們躺著回中原。”
說罷,又低聲道:“安分點,準備跑!”他們人多勢眾,沈風可沒傻到那種程度跟他們硬拚,看顧碧落的神情,顯是十分忌憚此人,可見他比夏侯屠還可怕。
為首的柔然人見她被人抱住,粗狂的臉上露出一道怒色,嘴中又說了一句柔然語,身後幾個柔然人便紛紛拔起長刀向沈風,柔然人果真強悍勇猛,隻是普通十幾個柔然人便勝過百名大華軍士,他們將沈風包圍住,舉起長刀從四麵砍來。
這些柔然戰士,沈風自然不懼,刀槍相接間,略一發力,便將這十幾人打落於馬下,被打落的人上馬正要再殺一趟,卻被一聲怒喝止住,他們臉色皆是十分難看,收起長刀回到隊伍中。
沈風見他們沒有動靜,也不急於離開,轉而問道:“顧小姐,這個柔然人為什麼搶走你,看這些人的裝束也不像是強盜。”
顧碧落神色變得極其凝重,凝重中還有一道無奈的敬畏:“他便是如今塞外第一勇士,柔然族的大皇子,阿爾鐵勒!”
這個人就是塞外第一人阿爾鐵勒,不知為何,聽到這個人是所謂的塞外第一勇士,沈風卻覺得理所當然,這仿佛是宿命的安排,“他似乎認得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涉及到朝政,其中也牽連到你,我便與你說說。”顧碧落喟然一歎道:“柔然族在草原日益強大,朝廷十分忌憚,便想出和親一事以此安撫,備選和親有三人,此三人是柔然皇廷親自挑選,我便是其中一人,另外兩人乃是大華公主,但阿爾鐵勒竟開口要全部三人嫁與他,朝廷憚於柔然,隻得應允,我與父親是後來才知此事,我不願遠嫁外族,父親也不想到苦寒之地,便想出了婚約一事,今日他可認出我,想必早有認識我。”
經她道出始末,才知婚約一事竟涉及深遠,阿爾鐵勒指名道姓要她,除了垂涎於她的美色外,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恐怕是覬覦她的才能,看來柔然族對大華是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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