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從人群中緩緩行出一個紫色道袍的道姑,道姑手拿著拂塵,神態嚴肅得雕塑般,一眾人見到這個道姑後,各個叩拜行禮,神態恭謹,齊齊聲喊道:“齋主——”
“夫君,快放開他。”
沈風將那個仙府弟子放開,仙府弟子立即急退了兩步,不敢再招惹這個一身煞氣的凶人,紀嫿瑤又道:“齋主來了,先將我放下,我有些話須當麵與說。”
說話間,那個仙府弟子已是到道姑麵前,指著他嚴詞道:“齋主,便是此人擅闖仙府,不僅毆打師兄妹,還意圖擄走慧明師姐,更甚者,他還做出一件人神共憤之事。”
道姑儀態威嚴,神情卻安詳和睦,垂厚的眼皮疊重著,如同半睡半醒,好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聽了弟子的話,才微抬動眼皮,“嫿瑤,他是何人?”
“快讓我下來,師徒之禮不可有違。”嫿瑤從沈風背上下來,抱著虛弱的身體緩緩行至道姑麵前,正要行個叩首之力,沈風看得一陣心疼,急忙搶到前麵,“嫿瑤,這禮我替你行。”
言畢,對著道姑抱了抱拳,然後挺起胸膛立於眾人麵前,錚錚道:“嫿瑤身體虛弱,這禮我算是替她行過,我是嫿瑤的相公,今日我來仙府是為了將嫿瑤帶走。”
“原來你是為嫿瑤而來——”草穀與廣音並行走了過來,“我與草穀師妹許久未出行,方才此人來過玉衡宮,我卻誤以為他是仙府弟子,倒被他騙了過去。”
紀嫿瑤柔聲道:“兩位師叔,他隻是來尋嫿瑤,並無作惡之意,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師叔切莫怪罪。”
這仙府的人說話全部是慢吞吞的,要不是見道姑還站著,都以為她昨晚喝大了,直接道:“我之所以站在這裡,並不是來請罪的,相反,我是來問罪的。”
一眾仙府弟子紛紛同仇敵愾起來,仙府一直是高高在上,這裡的人亦是有植入骨子的高傲信仰,如今竟人來觸犯仙府的威嚴,這是直接在向他們的信仰挑戰。
紀嫿瑤急道:“夫君,切莫如此。”
“嫿瑤,這裡交給我,顧小姐,幫我照顧一下嫿瑤。”將嫿瑤交給了顧碧落,沈風橫眉冷對眾人,怒哼道:“我叫沈風,我知道你們認識我,想必我跟嫿瑤的事情大家也聽說了,今天差不多該有個了結了。”見那個仙府弟子還要告狀,不耐煩道:“沒功夫搭理你,要告狀就先把道畫喊過來。”
“去將道畫傳來,此事若要做個了結,道畫也該在此。”道姑微闔眼皮,長歎一聲道:“你到底還是來了,師弟曾說嫿瑤命中必有變數,看來今日要有個結論。”
“但師父此時——”
仙府弟子話還未說完,草穀便道:“方才來之前,我已為道畫診了身體,此時該已恢複,你去看看。”
“是!”
那個仙府弟子走後,仙府中一眾老者私下低聲商議著,這是典型的老派作風,沈風則是如同不怕虎的初生牛犢,怒氣洶洶道:“既然你們不說話,我便先質問你們,為何將嫿瑤軟禁起來!”
一位白須老者站上,斥責道:“你這後生小兒未免也猖狂了些,你擅闖仙府還敢興師問罪,勸你早早下山,此事仙府可不追究。”
沈風冷笑道:“笑話,這些山峰什麼時候成為仙府的,有沒有公文、地契批示,如果沒有,你們這等行為與落山為寇的山賊有什麼差彆。”
“劣子!劣子!”白須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豎起一根指頭,頤指氣使道:“我仙府之名何等清明,你竟口出惡言汙蔑!”
沈風忽然問道:“敢問老先生來仙府幾年了。”
老者冷哼道:“已有四十年之久!”
“一看你就素質不高,說話就說話,指來指去完全沒有禮儀教養,上私塾的時候肯定是個頑劣小兒,你的父母估計受不了才將你丟到仙府。”對付這些食古不化的老家夥,沈風張口便是一頓批責:“說仙府是賊窩,難道委屈你們了嗎,嫿瑤是我的妻子,你們竟然私自將她關押起來,此等行徑與山賊有何區彆!”
繼續寫~~一邊寫一遍思考劇情,好糾結!仙府是過後,應該不會那麼多曲折的故事,我要緩緩氣,寫點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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