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嫿瑤身世?
之所以單獨與老齋主談話,無非是想把複雜問題簡單化,道畫之前明顯是想興師問罪,這一招關起門說話,直接將她的念頭打消,也可直接揭發她,還等於賣給天府一個麵子。
見到嫿瑤之後,氣已經消了大半,原本還想報複仙府,但現在看來,嫿瑤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全都是拜道畫所賜,所以沈風挾持了道畫之後,順勢來個以退為進,現在關起門來說話,更容易達到目的,而自己則是隻要旁觀便可,等事情了了之後,也借此要回嫿瑤。
天樞宮陷入寂靜,隻有草穀進進出出忙碌著,沈風進入觀望幾次,等到嫿瑤沉睡後,草穀也走了出來。
“草穀,嫿瑤中的是何毒物?”草穀來到齋主麵前,老齋主停下手中念珠,緩緩問道,眾人一直靜等著草穀,先前顧碧落還不知曉為何要將齋主請來天樞宮,但剛進門時,便已猜個七八。
“回稟齋主,是野酒花、木本曼陀羅、還有迷失森林中的陀地草。”草穀生性孤僻,向來對府中事情做不聞不問,若非有人問起,便不會插言,方才在外麵時她或多或少已經猜到了是誰下毒,也就是她這個性子,道畫才敢謊稱草穀來過。
“野酒花、木本曼陀羅、陀地草?”顧碧落疑問道:“野酒花與木本曼陀羅可致使人沉睡,這陀地草又是何效?”
草穀將掌中一株草木攤開,“這邊是陀地草,此草若隻食此根莖,食者活不過半個時辰,但若是隻是每隔一段時日食其葉,食者隻會越來越虛弱,一年之後,食者才會致死。”
老齋主道:“陀地草隻有天樞宮才存有,若非府中長老及齋主,無人可來取走,為何嫿瑤無端中了陀地草,你與我一一道實。”
“是,齋主!”草穀恭謹道:“這一年來,隻有道畫師姐來天樞宮取過陀地草。”
聞言,道畫臉色頓時急變,本來不怎麼姣好的麵容,以為緊張和驚恐,變得更加的難看,沈風冷笑道:“看來事情很顯然了,道畫下毒欲害死嫿瑤,又利用職務之便,謊稱草穀大夫已來診治過,更甚者,把一切原因歸咎於嫿瑤,使得嫿瑤蒙受不白之冤。”
“師父,弟子冤枉!”被沈風一語道出原委,道畫一張臉因為憤怒和驚恐變得百拙千醜,“你萬莫聽信外人栽責——”
老齋主誡眼而視,直將道畫看得心虛,將要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眼皮微微闔上,悵然歎道:“之前在外麵我便已猜到是你,沈將軍亦是猜到,才特意將你帶來天樞宮,免得你辱了天府的清名。”
道畫也是一個聰明人,隻齋主有心留下一條退路,臉色陰晴不定地思量了片刻,忽地跪拜在齋主麵前,慟哭道:“師父,弟子知錯了!懇父原諒弟子。”
這老女人真是走心,說哭就哭,這其中有多少真心悔過,還不如醉花蔭那些賣笑的,沈風看得一陣鄙夷,怒哼道:“老齋主,雖然我們現在是關起門說話,但公允不可失,嫿瑤也是您的弟子,嫿瑤差點被她害死,你若不重罰她,豈不是對嫿瑤不公。”
道畫一直俯身跪拜中,含淚淋涕道:“懇請師父恕罪,我亦是為了天府的名聲著想才出自下策,嫿瑤與男子結合,此情形便如同當年她的師父,我唯有痛下狠心將嫿瑤處死,才得以保天府百年傳統。”
沈風拍拍擊掌幾聲,冷笑道:“這麼說來,你還是顧全大局,我來猜測另外一個可能,老齋主令你代為複雜天府事務,待嫿瑤二十年之後,便讓嫿瑤成為新的齋主,但你利益熏心,便想要害死嫿瑤,這樣一來,齋主之位便順理成章地變成你的。”
道畫臉色變幻極快,前一刻還在哭爹喊娘,這一刻又變成當街潑婦,“我天府之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多加指點,齋主,天府從未來過外人,若放此人回去難保他不向外人透露天府之秘,師父,當斷則斷,必不可讓此人離開。”
好有心機的女人!沈風笑吟吟道:“你們仙府人才輩出,我之前便被帶去了輪回島險些難以逃生,齋主請放心,仙府的事情我可以絕口不提。”
老齋主卻是微微笑道:“天府之秘向來不對外人傳說非因天府不準外人入內,隻是道路多有凶險,才不想外人冒險,沈將軍也可看到,所謂的天府不過是幾間瓦屋,實屬普通。”
顧碧落微微頷首道:“天府被人傳為仙府,便引人遐想,若是貪婪之人,必會以為仙府有無數奇珍異寶,但在讀書人眼裡,天府無愧仙府之名,北鬥七宮,乃屬當世各藝之長,典記萬冊,儘數史中千萬事,試問,有哪個讀書人不是趨之若鶩,我便是仰慕仙府之名,才特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