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有底氣一點,我們現在是匪徒,不是被捉奸。”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拍檔,沈風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天下間找不出幾個有天生當匪徒的天分,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就是不穿上行頭,彆人一看他,就是一個專門利己、坑害彆人的主。
唐大小姐提起一些膽氣,用了點吃奶的力氣,嬌叱道:“轎子裡麵的人,給姑奶奶下來!”
這才像句人話,不過距離一個合格的匪徒還差十萬八千裡,沈風滿意地笑了笑,看來匪徒這一行,也需要有師傅領進門,技術成熟度決定銀兩的多少。
宋行令從轎子中走下來,神態從容,不慌不忙道:“你們是何人?”
當了匪徒怎麼沒有匪號,他這一問倒是提醒了我,腦中急思,豪氣萬丈道:“好說,我叫脫光光,她叫搶光光,江湖中人給我們幾分薄麵,人送外號‘上床分錢下床搶錢海枯石爛隻剩一毛錢也要搶夫妻’,記下了嗎,記不下也不要緊,我們先連聯絡聯絡感情,說,家裡財產多少,老婆幾個,老的小的一起報出來。”
臭家夥說得那麼熟練,莫非之前真是過刀子的,唐大小姐連匕首都拿不好,卻見他比真匪徒還上手,看得是瞪目結舌。
宋行令冷冷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發出一聲標誌性的狂笑,這笑聲是他出門害人的號角,凶神惡煞道:“老子管你是誰,老子隻認錢,不認人!”
“大膽,當今丞相之子豈容你們冒犯!”宋行令旁邊一個手下率先搬來一個爹,古往今來,搬爹才是硬道理。
沈風冷笑道:“丞相之子,多謝你提醒,敢情老子今兒碰上一個身嬌肉貴的,也好,把你肉割了賣。”
“你敢!”
沈風挑眉笑道:“我們夫妻齊心,有什麼不敢的,閒雜人等回避一下,想看就是一旁靜靜看,彆打擾我們乾活——動手!”
唐大小姐怯怯道:“動——動——動手——”
沈風無奈道:“讓你們見笑了,我娘子剛出道,不太懂事——娘子,你走過去,將匕首對著他,讓他交出銀兩,他要不是不肯,你就用匕首捅他幾刀,他要是沒有,你就讓他簽字畫押,讓他拿老婆來抵債。”
宋行令神色陰沉,怒道:“你究竟是何人!”整個京城之中,沒有哪個綠林好漢敢搶劫他,眼前這對夫妻,要麼是初入的小匪,要麼是彆有用心。
提著匕首緩緩走了上去,旁邊那個手下衝上來,沈風一拳打暈他,冷笑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知道對你也沒有好處。”
宋行令倒是臨危不亂,眼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神色陰沉而疑惑,“你究竟想做什麼?”沈風一身匪氣,使得他都相信是真正的匪徒,要不然以他的眼力,怎麼看不出是不是匪徒。
沈風嘿嘿笑道:“老子最近閒得慌,除了追求錢財,還想找點樂子,你也算是權貴,我生平最恨權貴,恨不得搶光他們的銀子,睡——算了,二手的。”
宋行令道:“你什麼意思?!”
沈風拍了拍匕首,然後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邪惡地笑了笑道:“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四事自古以來都是我們男人的四大美事,今天我就讓你試試——大小姐,動手!”
唐大小姐猶在夢裡發昏,後知後覺地用繩子將宋行令捆綁起來,繩子綁結實後,沈風又從身上拿出一張紙,笑眯眯道:“你今天出門遇到我,算是你的幸運,我一向有成人之美,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這他鄉遇故知是算是挨上邊了,至於久旱逢甘霖,嘿嘿,你很快也會享受得到,接下來說說洞房花燭夜,這需要你這一封聘書。”
宋行令怒哼道:“無稽之談!”
“怎麼會是無雞之談,難道你沒有小雞雞嗎,反正我大大的有。”沈風毫不忌諱大小姐也在旁邊,反正這麼深奧的對白,她就是想破腦袋也聽不懂,嘿嘿笑了笑道:“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要是沒得商量,我就隻能讓你放點血。”
宋行令形色怒瞪,神色陰沉,語氣調轉道:“兩位無非是求財,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將錢財奉上,你們放了我如何,我當與你們交個朋友。”
沈風哈哈大聲笑了下道:“跟搶匪打交道,要不你來當搶匪,今兒我偏要來點新花樣,聽聞宋公子一直在追殺京城的夏小姐,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
宋行令怒道:“你若敢傷害嫣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沈風垂涎地淫笑幾聲道:“宋公子如此著緊她,看來一定十分愛慕夏小姐,今日你寫下聘書,我立刻讓你們拜堂成親,享受洞房花燭夜的滋味。”
宋行令臉色首先不是憤怒,而是吃驚,再而是疑惑:“為何你要這麼做?!!”他這話問得十分詭異,似乎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沈風。
沈風依舊冷冷笑,猜到宋行令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但他卻不挑明,愈發顯得他是個奸險小人,“彆問這麼多,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寫聘書!”
宋行令狂笑幾聲道:“我不妨坦說一點,你不敢殺我。”
見他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態,沈風也不生氣,笑眯眯道:“殺你也不是不敢,我有這個資本,隻是你還不清楚我為什麼會出現你麵前,不過比起殺你,我更喜歡玩弄你,好好享受我給你的人生四大喜事。”說著,很不客氣地一拳把他打暈。
人倒下去後,唐大小姐疑惑道:“你想對他做什麼?”
沈風冷笑道:“兌現我之前說過的話,給他一個完美的人生,人生四大喜事一一經曆過,大小姐,吩咐你和凱瑟琳一點事情。”
唐大小姐被臨危授命,神色一片嚴肅,很快囔囔著凱瑟琳一起離開,至於小草兒當然是重新爬到他背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宋行令,然後將他套入一個麻袋裡。
很快,來福趕來一亮馬車,沈風吩咐道:“剩下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定要把宋公子給伺候好。”
來福顫顫巍巍道:“沈哥,真的要這麼做嗎?”
沈風踹了他屁股一腳,催促道:“快給我滾,要不你上,要不你找人上,彆跟我囉嗦,對了,你是在哪裡找的人。”
來福道:“這種人隻有青樓才找得到,還是花二十兩銀子才能辦成。”
“這二十兩從他身上拿,他娘娘的,便宜都被他占了,還好意思讓我花銀子,想都彆想。”做鴨子在古代行情那麼好,沈風一陣眼饞,汗,我羨慕什麼。
來福心裡一陣惡寒,這種便宜誰占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來福走後,沈風脫下一身行頭去,扛著一塊木牌子往街道走去,木牌子上麵寫著:尋覓大齡黃花大閨女,最好四十以上。
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原本還以為是大海撈針,沒想到——好家夥,牌子一舉起來,很快便有滿臉皺褶的老姑娘衝了過來,到最後,逼得沈風搞一個攤位來選拔。
此時沈風嘴上黏著小胡子,臉上戴著墨鏡,是他行走江湖的最佳行頭,一旦這身行頭出現,就意味他又要乾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種痛,顧碧落最知道。
“各位大姐姐,請保持秩序,不要插隊,不要賄賂——慢著,你回來!”沈風正襟危坐在一張方桌前,旁邊還有兩個老阿姨在旁邊扇風,他的旁邊圍繞著幾個老姐姐,這街頭招聘他乾過,街頭追前妻也乾過,街頭拉皮條還是頭一回,多新鮮啊,也隻有他這種大智慧的人,才乾得出來這種事。
“由於這次是一位絕世難得的良婿,再由於門庭若市。”沈風大手一揮,形容一下眼前的盛況,然後鄭重道:“所以這次各位大姐若想要覓得良緣,須采用競婿的方式,解釋起來很簡單,誰出的銀子多,誰就能覓得佳偶,請大姐踴躍報名,多多競拍。”
“我一兩!”
“我二兩!”
“能不能先看看人,是不是小夥子,姑娘我今年才是芳齡十八——娘,我餓了,快帶我回去。”
“五兩!哈哈,太好玩了!”小草兒在他肩膀上,高興得活蹦亂跳,口中也跟著那些大齡剩剩剩女起哄著。
“老娘豁出去,六兩!今年我請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大師說我今年一定能覓得良緣,誰也不要和我搶,六兩,看看誰還出得起!”一個彪悍的壯碩女子擠開人群衝了進來,一條腿狠狠踩在他的桌子上。
沈風上下看了一眼,好家夥,真提神,精神猛然一陣,拍案叫絕道:“就是你了!”
“不公平,不公平!”
“我們抗議!”
人群喧嘩一聲,紛紛表示不服,她們都是老式的黃花大閨女,大華男丁又少,遇到一個人,還不要血拚起來。
街道上這麼大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此時,街道上走來一個穿著襦裙的知性女子,她目光很快被那個黏著胡子戴著墨鏡的怪人吸引,腳步不知不覺走近上來。
六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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