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伴向著西北方向行走,有了葉絳裙,也不用再瞻前顧後,心神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
兩人靜靜走著,葉絳裙破天荒開口道:“你在生我氣嗎?”
沈風好笑道:“我路上被一塊石頭絆倒,還能對一塊石頭生氣嗎?”
“哦——”
沈風饒有興趣道:“你最近問題好像挺多的,難不成你知道自己的毛病,有了改變的心思。”
葉絳裙搖搖頭道:“我隻是在想你為何有時執著堅毅,有時又輕浮不堪,在輪回島時我便在思索,但一直不得其解。”
沈風嘿嘿笑道:“男人就該時硬時軟,剛柔並濟,能屈能伸,我的優點太多,還需要很大空間的想象力,就憑你那點腦子還不夠想,普天之下,也隻有舒姐姐才勉強與我有點共鳴。”她冰清玉潔,說著她說一些葷話,心底竟有些變態的快感。
葉絳裙沉默下來,她能主動說話已經非常難得了,壺酒師叔與她一起在天府二十多年,加起來還沒說過幾句話,什麼叫孤寂,葉絳裙就是孤寂,沒有名字,沒有喜怒哀樂。
“前麵有火光。”
“去看看。”
兩人往石屋走過去,行至門口時特意留意石門,查看了一下石門,發現石門是鬆動的,才放心走入裡內。
“這是——”
步入石屋內,抬眼便見前麵高台處豎著一塊塊死人的木牌,木牌前麵放置著一個香爐,香爐上麵插著一柱柱香,香煙嫋嫋而起,顯是經常有人為木牌上的亡魂上香,沈風震驚道:“沒想到這石窟內竟然還有這種地方,這裡分明是一間祠堂。”
“前麵還有一個石棺,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石棺麵前,石棺是蓋住的,沈風乾脆走到木牌前麵,一個個名字看了過去,念道:“李重恒、李重業、許嬌娘、許雙兒、許穆文——舒銅仁、舒聞怒。”
木牌實在太多,隻是粗略地看了幾個名字,便疑道:“木牌上麵的人會不會和這裡的怪人有關?”
“舒望歸——”
聞聲,沈風回過頭來,疑道:“師傅,你剛才說什麼?”
葉絳裙麵無表情道:“石棺內的人是舒望歸將軍。”
“真的!!”沈風急忙過來,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隻見石棺邊緣寫著舒望歸三個字。
“難道真是舒姐姐的父親舒將軍——”心裡震驚無比,沒想到鬼穀之內竟可以找到舒望歸的石棺。
葉絳裙走到木牌前麵,看了一眼道:“這塊便是舒望歸的牌位,這裡的人也拜祭舒將軍。”
沈風正色道:“師傅,我想見見這裡的人,這個地方不會那麼簡單,你想想,為何舒姐姐找不到自己父親的屍首,而這裡卻有!”
“的確有蹊蹺之處。”葉絳裙淡淡道:“但這裡的人似乎難以接近,而且食人肉,飲人血,乃是極其凶惡之人。”
奇怪,到底是誰將舒將軍的屍首帶來這裡,沈風腦子似乎隱隱找到了懸疑之處,但又摸不透,這種感覺仿佛瘙癢,令人不爽。
“有人來了!”
葉絳裙突然輕叱一聲,沈風心神再次繃緊,與她一起上前,猛然間,石屋兩邊射出一支支利劍,葉絳裙將他身體一帶,躲避著箭雨,沈風望著石棺,急忙大喊道:“師傅,將石棺的蓋子取下來擋住箭。”
葉絳裙依言將石棺蓋子打下,然後兩人躲在石棺前麵,再用蓋子擋住另外一邊,很快箭雨停歇下來,葉絳裙站了起來道:“沒事了。”
沈風從石棺旁邊爬了出來,大喊道:“這裡的人,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們說,請你們出來,我無意傷害你們。”
葉絳裙站著他旁邊,淡淡道:“他們躲起來了,就在這石屋的四周,要小心這裡的機關。”
話剛落音,腳下的石板突然被打開,兩人猝不及防便墜落下來,石板也很快重新合上,接著石板合上方才最後一刻,沈風看清楚正下方滿滿竟然是黑色蟲子。
茲茲茲茲茲茲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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