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表四少爺幸好有貴人相救,誰讓沈風和這個豬頭有點親戚關係,沈風上前笑嗬嗬道:“老夫子誤會了,這位林公子隻是十分敬仰嶽麓書院的學風,因而想將三十銀兩捐給書院,但他向來做好事不留名,兼之但不善言詞性格靦腆,故而出言冒犯了夫子,還望夫子見諒,見諒!!”
本來是當眾行賄,被他三言兩語變成捐獻銀兩發展教育事業的好事,表四少爺反應過來,急忙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看書院的茅房比較單調,利用這三十銀兩可以再修建一間茅房,正好一男一女,從此茅房分開來使,一個叫聽雨閣,一個叫觀鳥閣——”
“咳咳咳——”老夫子大咳幾聲,製止了他關於茅房的暢想,轉而嚴肅道:“原來這些銀兩是捐給書院,那老夫便替書院多謝林公子。”
表四少爺豪氣道:“小意思,隻要你——”
沈風急忙打斷道:“夫子,這次是什麼考試,可以開始了嗎?”靠,這個豬頭加三級,少說點話會死嗎。
老夫子交頭接耳一番,然後道:“這次詩筵乃是詩詞比興,但非是人人皆可進去,否則詩筵便會混亂不堪,換言之,能進入詩筵之人必是有才之士方可,這次我們嶽麓書院有幸——”
念念叨叨說了一大堆,大部分是吹噓嶽麓書院如何曆史悠久師資力量雄厚,等於是在變向為書院招生,一會兒過後,老夫子才道:“這次測驗共有三輪,你們這七人分列在第四十組,但在此輪,你們七人隻有三人可脫穎而出。”
還是淘汰製!隻是一個詩筵,有必要弄得跟公主招親一樣嗎,沈風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緊張兮兮的,有顧碧落在,就算真的是公主招親,說不定也能奪魁。
也許是因為收了銀兩,老夫子破例講了一下後麵兩輪的考試內容,沈風隻聽了一半,腦袋都大了,乾脆打斷道:“夫子,我有個提議!”
老夫子抬手示意道:“請說!”
“三輪考試太過於繁瑣,不如夫子出三道難題給我們三人作答,若是我們答得出來,便算我們通過,無須再經過三輪測驗,若是我們答不出來,我們三人便從這裡離開——”沈風指著旁邊的四大才子道:“而這四人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如何?”
“你也太猖狂了!竟敢藐視我們江南四大才子!我們四人從小習學四書五經君子六藝,區區測驗,我幾人何曾放在眼裡。”
“就是!”
“夫子此人毫無禮數,小生建議取消他的資格——”
四大才子各個義憤填膺,沈風直接無視了他們,詢問道:“夫子意下如何,大家坐在這裡不容易,能提早回去不是更好,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夫子很是欣然他的豪氣,眼神中泛著溫柔,似乎回想起年少意氣風發的時候,與左右商量片刻,肅然道:“既然你有如此膽色,老夫便答應了,你們四人意下如何?”
四大才子私下商榷了一會兒,才問道:“夫子想出什麼題目?”
老夫子猛地站起來,神情驕傲道:“嶽麓書院曆史悠久,乃是京城的詩詞勝地,不少文人在書院中留下字跡,但這皆不值一提,我們書院中最珍貴的字跡莫過於先皇留下來的一個絕對!”
四大才子聞言,精神猛然大振,眼中發出如饑似渴的光芒,急忙搶道:“好!好!好!就是這個題目,我們四人接受挑戰,若是他們可對出來,我們四人便自動退出!”
先皇的對子?恐怕隻是因為是皇帝出的對子,所以彆人不敢對,沈風大言不慚道:“不就是一個對子,我們三人對出三個對子來,絕不食言,若是少對出一個對子,我絕不參加詩筵。”
此言之出,四位老夫子臉色像吃了幾斤興奮劑漲紅起來,唰唰唰齊齊站起來,難得豪邁道:“竟然有人想出對三對先皇在嶽麓書院留下來的三個對子,好好好!今年的詩筵還未開始,已是有趣之極——”
說著,眼中迸發出一道精光,神情肅穆道:“你們隨我過來!!”
靠,不就是一個對子嗎,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搞得要去拜祭祖先一樣,tnnd,該不會還要沐浴更衣才能開始吧——心裡吐槽一聲,轉而見顧碧落神色著急,不禁問道:“先皇的對子很難對嗎?”
顧碧落惱了他一眼,低聲道:“先皇的對子已有幾十年沒有人對出來,不僅是因彆人不敢對,且因難度頗大對不上來——叫你逞能,我拿能對一個來已算是不錯了。”
“沒關係,你儘量對出來,對不出來也沒關係。”沈風倒是沒有壓力,要是真的對不上來,乾脆直接回宅子裡,這次來參加詩筵無非是為了才女,至於和宋行令的賭約,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倒是會安慰人,卻將問題皆拋給了我,等會要是對不出來,你可莫要怪我。”顧碧落嗔了一聲,心裡其實也沒有底,詩詞對子都是她十幾歲的時候玩的,早已經十年沒有對過對子。
表四少爺聽出一點不妙,低聲道:“沈風,你可有信心?嶽麓書院的對子我也聽說了,乃是先皇所留,京城中人無人不知,但卻沒有人對出來。”
沈風嘿嘿笑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先皇的對子大都因為其他因素對不出來,而且年代太久,很多人也忘了這件事情,沒有絕對的對子,隻有還沒被人對出來的對子。”
一行人來到一處廟屋前,廟物前立著一座孔老夫子的石像,經過人口言傳,書院內的人已經知道有人要去對先皇留下來的對子,而且是一聯三對,這麼有爭論性,眾人當然不會錯過,紛紛聚集來此處看熱鬨。
老夫子走到廟物前,隻見橫梁上懸著一卷竹簡,幾個老夫子對著竹簡叩拜行禮後,才登上木梯將解開幫著竹簡的紅布條,布條一鬆,長長的竹簡也鬆放下來。
老夫子一臉驕傲的望著竹簡,轉而回首道:“這便是先皇在嶽麓書院所留下的上聯,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
這個對子塵封多年,今日得見天日,便引來眾讀書人的觀賞,畢竟是先皇所留下的筆跡,一眾讀書人神情紛紛端上敬畏,老夫子緩緩撫摸了一下竹簡,轉而淡淡道:“如何,你可對得上來?”
一眾讀書人經過四大才子其中散步消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感此人狂妄之餘,就等著他鬨出一個大笑話,世態愈演愈烈,表四少爺也著急起來,滿頭大汗道:“沈風,這個對子你可有辦法對出——一定是那四個人散布消息,否則怎麼引來那麼多人,媽的,要是過不了關,我非要揍他們一頓。”
沈風眼睛盯著對思量了許久,神情極是認真,被這麼多人挑釁著,原本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專注於對子的下聯上,側了一下子身,將顧小姐輕唇張合,細細有聲呢喃,低聲問道:“你可對出來了?”
顧碧落歎道:“隻對出來一個,此上聯關鍵在於三個解字上,第一個解念jie第三聲),第二個解念xie,而且是個姓氏,第三個解念jie第四聲),其中解元乃是讀書人的尊稱,能出一個對子來,對我來說已屬不易,更不用說,這一時半會對出三個下聯來。”
沈風沉吟道:“你對出一個,我也對出一個,還差一個——”
顧碧落詫異道:“你也對出來了?”沒想到這人也會對對子,倒是新奇了,平時不是最討厭舞文弄墨的麼,不過以他腦子靈活,對個對子倒不是難事。
見她神情如同見了鬼似的,沈風嘿嘿笑道:“意外嗎,要是我棄商撰文,非要弄個狀元給你看看,什麼升州第一才子、江南文學社總舵主,這些頭銜都要掛在我的名下。”
“若是有個吹牛比賽,你鐵定是第一,天下第一!”顧碧落嘴角漣漪出一絲笑意,風情地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若棄商從文,那才叫怪了。”
被她諷刺一句,又被她笑顏迷倒了片刻,沈風心神弛望,神情卻沉重道:“顧小姐,你剛才對我笑了!”
顧碧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窘然道:“有嗎——我沒事怎會對你笑,一定是你看錯了,我恨你還來不及。”
沈風笑吟吟道:“恨我就對了,以後注意點,不能對我笑,要一直瞪著我,記住我是你的大仇人,要是看到我的肉,你什麼都不要想,撲上去狠狠咬我一口。”
被他說得古怪又好笑,顧碧落惱道:“我才懶得咬你!”轉而低聲道:“我對出來的下聯是,九品虞人,候候候補之缺。”
一旁的老夫子等得不耐煩,催促道:“你們可有想出三個下聯,若是想不出來,若算另外四人通過。”
剛才隻顧著說話,卻沒留心思去想下聯,顧碧落焦急道:“你想辦法拖延時間,給我點時間再想想!”
眾人目光聚集在沈風身上,此時豔陽高照,竹林中吹來徐徐清風,清風可以去除燥熱,卻吹不去眾人的等待,一眾書生望眼注目,隻等著沈風上來回答下聯。
“剛才在你笑容下,我又想出來了一個下聯。”
說罷!不等顧碧落發呆,不負眾望地挺身走上前,然後麵朝眾人,朗聲道:“很抱歉,老夫子要求的三個下聯實在是想不出來——”
此話一出,眾間發出如潮般的笑聲!
畫風變化太快,轉到詩詞部分,卡文卡了好久,刪了又寫,本來昨晚可以發,但寫得不好,又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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