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是不信,我可請來夏才女的貼身婢女綠柳,當日正是綠柳考驗我們三人——”表四少爺眼睛捉到一個人,急忙喊道:“綠柳姑娘,你來得正好!”
綠柳被表四少爺拉了過來,見到沈風也在這裡,驚喜道:“沈公子,原來你真的來了,小姐還擔心你沒有來,命我來找找你。”
才女還有不自信的時候,沈風擺擺手,無奈笑道:“我人是來了,但馬上要走,你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家裡有事,今日不能參加詩筵了。”
一眾旁觀的人聞言,已然相信了幾分,這裡邊人不少是京城本地人士,心下開始仔細打量他,發現他的體型和樣貌很是熟悉,若是穿上鎧甲,那不正是大敗柔然、剿滅邪教的沈小將軍!
眾人間議論紛紛,綠柳倒已經從才女口中聽聞過,對這沈小將軍也是佩服不已,不僅能上陣殺敵,還有吟詩作賦,如此人才,世上罕見,聽他不能參加詩筵,不禁失望道:“我便回去告知小姐!”
“綠柳姑娘,今日園子內混入不少閒雜人等,不如讓我陪同你過去——”表四少爺一見到綠柳,便厚著臉皮跟在她屁股後麵。
此時嫿瑤與顧碧落已經走回來,見身邊圍著那麼多人,訝然道:“可嵐,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林可嵐眼兒睇向前麵,輕笑道:“還不是因為他,有人冒充了他,這會兒已被他揭穿。”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彆人還好冒充,相公誰也冒充不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是長了個一模一樣的容貌,也會被一眼識破。”
諸女簡簡付之一笑。
方才眾人的眼光皆被這出鬨劇吸引,此時才注意起後麵幾個有意藏匿的女子,睹見她們一個個傾城傾國的容貌,不禁一下子忘記置身於何處,幻如百花叢中蝴蝶翩羽。
還是處字檔中的小夥子見到如此絕色的美女,眼中迸出炙熱的神采,臉漲得通紅通紅,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是仙女嗎?”
不說小夥子癡迷於諸女的美色,就算有婦之夫也抵禦不了如此美之盛宴,驚呼道:“京城何時有如此美人!”
此時男女呈現兩極化,男的癡迷,而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姐姑娘要麼嫉妒,要麼黯然,更甚者,已經悄悄離開這裡,麵對這麼多投來的目光,諸女有些不適,側過身體避開這些目光。
有幾個大膽的男子想要上前詢問芳名,沈風哪裡會答應,上前攔住笑道:“對不起,哥們,這幾位都是我的妻子,你還是留點心去追求這裡的姑娘。”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敢相信,但看著幾個女子露出嬌羞狀,就是心裡不想承認也已經是事實了,想到此,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沈風轉而朝著兩個官差道:“兩位隻將冒充我的人趕出園子,至於關進衙門就不用了,兩個官差今日也有任務在身,就不用麻煩兩位了。”
這時官差已經認出是沈風是西征時候的少年將軍,急忙諂媚道:“這小子得罪了——”
沈風擺擺手道:“隻是小事,放了他吧。”
無名公子有些出乎意料,急忙附身一拜道:“多謝!多謝大爺饒了小的!”
沈風現在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興趣,甚至找不到一點滿足感,不冷不熱道:“本來你冒充我,又盜用我的詩句,我準備向討要一百兩知識產權費,再將你送入衙門,但我秉承我夫人一心向善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高尚情操,就不將你送進衙門了,但欠我的一百兩你還是要還的,這樣吧,以後你就來我的布莊給我打工兩百年,後一百年一年還我一兩銀子。”
“多謝!多謝!”這個無名公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想到不用進衙門,還討了一份活計,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急忙對著他磕頭認錯,“小的不該冒充你,以後我一定好好乾活。”說著,馬上離開園子,
“紀嫿瑤溫柔一笑道:“這個人若是進了衙門,定討不了好,相公恐怕是想到自己之前初來升州的境遇,心下同情,這才饒了他,其實相公心地善良,若不是與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他斷然不會置彆人於死地。”
林可嵐深情地凝望著前麵,緬懷道:“這個人便是這樣,喜歡當壞人,恨不得人人都怕他,但若你真受了委屈,他比誰都怕你。”
紀、林的一番話道出諸女的心思,琴茵甜甜一笑,轉而歎道:“師傅曾與我說過,公子最大弱點便是心太軟,尤其是對我們女子,以公子如今的境況,心善未必是好事,反而容易被人所利用。”
紀嫿瑤輕輕執住茵兒的手,柔聲道:“我不及師叔思慮周全,也難以揣摩,但相公正是因其心性才有今時今日,便是我們亦是被他的心性所吸引,而這天下需要的是我們所熟悉的相公,一個有情有義的少年將軍,我想隻要相公守住初心,天下必終有撥雲見日之日。”
紀嫿瑤看似什麼都不懂,但說的話卻極富道理,引得顧碧落暗自頷首,茵兒也覺得十分有理,但手被她牽著,不禁惱道:“說歸說,彆對我動手動腳。”
紀嫿瑤羞笑著,放開她的手:“倒被你說得古怪了。”
鬨劇結束後,沈風也折回來,見她們談笑有聲,且各個美得奪取天工,心裡哪還顧得上夏才女,急忙道:“嫿瑤,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嗎,為夫聽憑你發落。”
“我哪是要抓你——”紀嫿瑤笑著嗔了一聲,轉而微笑道:“相公,你暫且不要回宅子,既然你有要事在身,妾身自然不會乾預,你為何不告訴我,你來參加詩筵是為了正事。”
琴、林兩人不解望著嫿瑤。
“顧小姐告訴你了——”沈風愣道:“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還不如回去宅子與你們過中秋,佳節美景,怎能少得了我。”
紀嫿瑤神色堅定道:“大事要緊,相公隻管去參加詩筵。”
沈風大急道:“你們要回去了?那可不行,我也要回去!”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我們也不回去,便留在此處與你一起參加詩筵。”
汗,這不是裸的監督嗎,還不如回去宅子讓我來監督你們,沈風乾笑了幾聲道:“這詩筵還是不參加了,橫豎我也不會玩詩詞,去了也是過過場。”
紀嫿瑤輕打了一下他,眼眸帶著智慧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並非是不會作詩,而是不敢參加詩筵,是否因為何人讓你不敢去?”
太子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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