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析字令
盒子突然變成假的,就連範敏中也被騙了,要麼婢女說謊,要麼這閣樓中還有一個人,之前婢女也不像在說假話,那盒子到底會在哪裡,是在這些才子嗎——不對,如果是這些才子,他們早就暗中交給範敏中了,那不是才子又不是婢女,難道是評判和萬長恭他們!
的確有這個可能,萬長恭怕盒子又被拿走,所以利用婢女安置了一個假盒子和真盒子放在一起,在大家找盒子的時候,萬長恭已經將盒子拿走,範敏中反倒成了誘餌,等範敏中拿出去時,躲在裡麵的人才將盒子拿出來,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情形會突然變混亂。
怎麼才能把他引出來——
有了!
“茵兒,你注意一下,等會要是有人出聲,很有可能就是拿盒子的人,你迅速將盒子搶過來!”囑咐一句,拿著盒子走上前,故意大聲道:“你們不用搶了,刻有甲字的盒子在我手上!”
杭州的人一一站起來,其中一人囔道:“你又是何人?”
沈風笑嗬嗬道:“我就是沈風。”
“啊——你是何人,那此又是何人?”
“快放開我,我是範敏中!”
“真是範兄!”
沈風嘲笑道:“看狗咬狗看夠了,實話告訴你們,範敏中手上的盒子是假的,真的盒子在我手上!”
“哈哈哈!!!”黑暗中,看不見對方神情,範敏中驀然發出肆意的嘲笑聲,意氣風發道:“休要騙我!是不是想要套我手中的盒子,早看出來你詭計多端。”
“你是看出來我詭計多端,但肯定沒有看出來我運氣好。”沈風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此時手中的盒子是假的嗎!”
範敏中大驚道:“你怎會知道!!!”
“你自作聰明,明明找到了盒子,還要故意藏起來,然後拿了一個假盒子出去,正巧被我看到,於是我順手牽羊拿了過來。”呈出盒子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嘲笑道:“盒子在我手中,看到了嗎?”
“你!!”範敏中急道:“快去搶過來!”
“你們誰敢上來!!”怒目圓睜,一聲大吼便將他們震懾住,冷哼道:“幾萬柔然軍我都沒有放在眼裡,就憑你們幾個羸弱書生也敢來搶我的東西,誰要跟碰一下,我擰掉他一隻胳膊!”
啊!!!
杭州一群人驚恐地低吟著,如果他們敢動手,沈風身上有傷反而要跑,但他們身上缺乏血性,凡事都想著後顧之憂,範敏中轉道:“有盒子又如何,但你們隻有一個盒子,大不了再次平手。”
“我有一個交易,你們要不要聽聽——”沈風繼續道:“我用甲字盒子,換你們兩個盒子,怎麼樣!?這樣你們兩個盒子,我也有兩個盒子。”
“一個盒子換兩個盒子——”範敏中所有意動。
不可——他的盒子也是假的!
黑暗中,驀然從後麵發出急喝聲,人群一片大亂,茵兒迅速朝著某處移動過去,沈風也沒有閒著,趁亂悄悄混入杭州這邊,找準其中一個拿著盒子的人搶了過來。
“誰拿我盒子!!!”
“甲字盒子也被拿走了!!”
“我的盒子也被拿走了!”
“快去搶回來!!!”
沈風跟著起哄大喊幾聲,然後將手中假盒子扔過去,聽到盒子墜地的聲音,杭州的人馬上衝了過去,一時間人仰馬翻,菊花綻放。
“快點燈!!盒子被一個女的搶過去!”
黑暗中可謂是四麵狼藉,沈風趁亂回到她們身邊,茵兒正好也回來,急忙問道:“拿到了嗎?”
琴茵拿出盒子在眾人眼前,輕哼道:“自然是拿到了,他們衝過來了,我們快出去!”
一下子拿到了三個盒子,第三輪行酒令大有希望,隻可惜還有一個盒子在對方身上,回頭見後麵的人追上來,立即帶著嫿瑤她們跑出去。
一群人追著一群人閣樓外,一過了線,杭州的人立即停住,不敢在眾人眼皮底下搶奪,紛紛停住腳,虎視眈眈地盯著前麵。
此時,閣樓中的燈火漸漸點亮,萬長恭也從旁邊走出來,隻見他臉色異常難看,眼睛猛盯著沈風手中的盒子不放。
“諸位皆已拿到盒子了嗎——”剛才躲藏在閣樓裡麵的人就是萬長恭,本來這一局他想將四個盒子全部交給杭州,閣樓中的燈火卻突然被熄滅,擔憂之下,便進去閣樓早一步將盒子拿走,這也是他的本來計劃,但又聽見沈風空手套白狼想要騙取的杭州的兩個盒子,焦急之下急忙出聲提醒,誰知便引來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將盒子奪去。這次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萬長恭臉色能好才怪。
沈風鞠笑道:“托大人的福,這次我們找到了三個盒子,分彆是甲、丙——”打開最後一個盒子看了一眼,“運氣真好,是乙,這樣前三的座位都歸我們了。”
“太好了!”幾女歡喜而笑,這次滅燈沈風是早有計劃,至於前兩輪則是為了這一輪做準備,熟悉了閣樓,摸清了萬長恭的心思,這滅燈的效用才能達到最大化。
位置占了三個,接下去就是選人的問題,現在手下隻有四個女兵,茵兒上,顧碧落上,剩下嫿瑤與可嵐其中一個搶酒?但嫿瑤和可嵐都沒有酒量,一杯還行,兩杯肯定醉倒,那隻能留下顧碧落了,我不信她喝不了酒。
思量再三,道:“可嵐、茵兒,你們和我上去行酒令,顧小姐你準備搶酒。”
顧碧落立即麵露怯色,語調惶弱道:“我喝不了,搶酒須先飲兩倍酒,我一倍也喝不了,何況兩杯。”
沈風無奈笑道:“但總有人要搶酒,這其中最有把握的人就是你,沒有你搶酒我們贏不了,一局定輸贏,唯有放手一搏,你隻要搶酒一次,也就是喝兩杯。”
“可——”
沈風立即攔住道:“你不上,嫿瑤更喝不了,你聽說天府的人喝過酒嗎?”
嫿瑤暗自垂首沉思了片刻,輕輕翹首,語調堅定道:“相公,我似乎找到行酒令的巧門,可否讓我代替可嵐上去?”
琴茵仿佛聽到了什麼新鮮事,心裡覺趣,輕眉俏皮地微微攢動,嬌笑道:“我可有聽錯,天府的小聖女也有競逐比試之心,是否我平時取笑你,你聽了不服氣,因而此時不想甘於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