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明月高懸。
忙碌了一天的有寸架純回到了這棟平時並不常來的海邊彆墅。
這棟帝王愷撒精心挑選、作為分手禮物的彆墅有點遠離東京市區,因此工作繁忙的有寸架純雖然很是喜歡,但是能來住的時候並不多。
打開彆墅的門,有寸架純又跟助理吩咐了句明早七點來接自己,就拎著小包進了門,又關上。
今天的電視劇拍攝不太順利,有寸架純明白是自己的原因。
有寸架純一向敬業,因此心裡很是抱歉,收工時連連跟配對的演員們和導演道歉。
不過大家也聽說了那些小道消息,也知道這位演技派女明星與帝王愷撒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倒也理解有寸架純的心不在焉和不在狀態,因此都沒說什麼。
由於今天的拍攝進度拖慢了,明天的拍攝任務會更重。
本來有寸架純應該留在劇組安排的就近酒店裡,好好休息等待明早八點開工的,但是有寸架純還是吩咐了助理,坐了45分鐘的車來到這間彆墅休息。
其實也沒什麼,有寸架純就是覺得雖然自己這個小小的“著名演員”幫不上愷撒社長什麼忙,但是至少這個彆墅靠著海。
也許自己祈求“愷撒先生平安歸來”的願望,在此間他送給自己、又麵東京灣的彆墅裡,會顯得更真實無虛,更虔誠易現。
有寸架純很確定自己並不愛帝王愷撒,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畢竟就島國的男權現實和愷撒社長的地位,有寸架純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著名演員”——人微言輕,無能為力。
而且有寸架純知道自己的相貌雖然不錯,但是對比許多女明星而言隻能算一般。
她一直是以演技而不是以美貌出名的。
有寸架純私心底認為,隻有像千代夫人那種美貌與地位權勢並重或者像加藤美雪小姐那樣美麗得讓所有女人都隻能嫉妒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去愛愷撒先生。
有寸架純不愛帝王愷撒,她也知道帝王愷撒從一開始就隻是把自己當作一枚玩物而已。
但是有寸架純並不討厭愷撒先生,甚至慢慢對愷撒先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點、然後是很多喜歡。
愷撒先生很有錢也很有權,很帥也很壞,很紳士也很放肆,很體貼又很狂野,很溫柔又很霸道,很博學多才卻又帶著一種邪惡的天真——
這樣的帝王愷撒儘管貪花好色的名聲在外,交往一段時間之後,理智如有寸架純也很難招架得住。
而且對比島國那些高高在上、邪惡變態、不拿娛樂明星當人、衣冠禽獸般的男人們,愷撒先生簡直就是聖人天使了。
正是因著這種對比認知和很多喜歡,有寸架純在床上,為了討愷撒先生的歡喜,做出了許多之前她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去做的羞恥之事。
而儘管有寸架純打破原則做了許多,卻依然沒有辦法成為那個“被眷顧的例外”。
交往了一個月,上過五六次床後,有寸架純領到了一棟昂貴的海邊彆墅的鑰匙,還有一封愷撒先生手寫的信。
“有寸架純小姐,我很感謝與你的相識。
我也很抱歉。
我會永遠記得與你共度的美好時光的。
願你事業順利,身體健康。
也願你麵朝大海時,心情常如春暖花開。
愷撒敬上。”
從滕原幸子小姐接過彆墅房產證、鑰匙和分手信的時候,有寸架純麵色很平靜。
是啊!
有什麼好不平靜的呢?
自己終究隻是一個小小的“著名演員”而已。
終究隻是一個被收集的玩物而已。
看完信的有寸架純當時很禮貌向社長秘書滕原幸子鞠躬致謝,聲音溫和,笑容晏晏,道:“麻煩您了。
請幫我轉致愷撒先生。
架純很感謝他的心意和照顧。
也祝願愷撒先生事業順利,平安喜樂。”
“謝謝。我會轉達給社長的。”滕原幸子也微笑著,彬彬有禮答應道。
滕原幸子走後,有寸架純把信、房產證和鑰匙放進了包裡,繼續工作。
一向理智的小小的“著名演員”以為一切就這樣平靜結束了。
直到那壓抑著的遲到的悲傷突然在一個小時後潮水般襲來,淹沒了她的靈魂,使她禁不住淚流滿麵。
直到當她聽說千代夫人成為了那個“被眷顧的例外”,成為了愷撒先生的固定情人,而自己忍不住摔碎了茶杯。
直到在酒會中再次遇見愷撒先生,自己心裡歡喜異常努力壓抑著,卻看到愷撒先生看向加藤美雪小姐那種灼熱得無以複加、從沒這樣看過自己的慕愛目光——
那一瞬間,有生以來第一次,小小的“著名演員”、一向理智自強的有寸架純產生了一個令自己也羞恥的怨念:“為什麼我就不能生得如美雪小姐這般美貌絕倫呢?”
以前,有寸架純經常慶幸自己相貌可以但又沒有那麼出色。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專注演技和事業,不會引起太多上層人物的獵豔窺視,被迫去應付太多變態邪惡的目光和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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