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熊一看到林小月,也顧不得她手中給它們母子帶的吃食,將小身子一團,跟球似的撞進林小月懷裡,強自讓她抱抱。
看著自己難得穿了一身淺色係的衣裳,一天還沒過完就被糊了一串串黑乎乎的印子。
林小月:……
象征性懲罰的拍了拍小黑熊毛茸茸的腚子,將它放在盆邊,讓小家夥先吃著,自己則抽身,快步攔在騾子和黑熊中間,一把用力抱住黑熊粗壯的腰身將它往回拖。
眼瞅著馬上就可以拍死那隻煩熊的騾子,這猛不迭被打斷,黑熊氣惱的回過頭,大掌隨之呼扇而下。
巨大的獸瞳倒映著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兩腳獸,大力揮出的熊掌立馬止住了去勢。
林小月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黑熊,四目相對之下,原本還齜牙咧嘴異常凶狠異常的母熊,漸漸平息下來,直立的身子也匍匐下來,嘴裡還嗚咽了兩聲,瞧著煞是可憐,哪還有方才將騾子攆的躥到飛起的凶悍模樣。
林小月低頭看著,就算趴下來也足以到她腰部位置,體型粗壯的大黑熊,伸手拍了拍它碩大的腦袋,覺得手感甚好,又使勁揉搓了幾下。才指了指院中小黑熊的位置,趕它過去吃飯。
至於騾爺,皮的就跟七八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貓嫌狗厭的孩童似的,完全不像隻正經的騾子。
見黑熊走開了,頓時一掃剛才被黑熊攆得狼狽的模樣,朝著林小月顛顛的湊了過去,還討好的主動用腦袋往林小月手心裡蹭了蹭。
搞得林小月又氣又好笑,揪住它的騾耳朵,訓斥道,“你咋就不能安生點呢?沒事兒老去撩撥人家,萬一被一掌拍飛入去,虧的是誰呀?傻騾子。”
騾子不懂兩腳獸在說啥,但瞧著兩腳獸的臉色就覺得要糟。於是,認慫賊快的騾子,委委屈屈的噅兒噅兒的叫著,望向林小月的兩個碩大的獸瞳裡純淨極了。
林小月:……麻蛋,搞得我像是最壞的那個似的。
最終,林小月還是沒能生出氣來。
畢竟,騾子好歹跟她一路逃荒過來,處的時間也算是很長的了。再加上,先前去軍屯的時候,騾子也是毅然決然馱著她,完全不顧危險,衝鋒陷陣。就衝運革命戰友情,她就是有火也發不出來呀。
隻能低低地歎了口氣,拍了拍它的腦袋,翻手變了個蘋果,讓它一邊兒啃著去。
“哄”好三隻傻缺,林小月鬆了口氣,走到院中的搖椅上躺下,盤上的今天晚上的夜襲該如何進行?
過了會兒,等騾爺啃完蘋果,又想過去撩撥黑熊母子,隻是這回林小月在,騾爺倒是剛冒出頭就被摁了下去。
小黑熊吃完肉食,就滾到搖椅邊,沿著椅腿子一路往上爬,纏磨著要林小月抱抱,趴在她身上,跟著搖椅一搖一晃的,可把小家夥舒服的直哼哼。
林小月也由著它去了。相處的這段時間,作為一個毛絨控,她確實喜歡上擼小黑熊的手感。
想想先前,母熊傷勢較重的時候,動彈不得,也顧不上照顧小黑熊。於是,林小月便趁著那一段時間時不時一勺一勺喂小黑熊喝肉湯,從而建立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