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村民們都沒有說話,甚至厭惡的看著不停磕頭的瘳張氏,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壓根不相信這對母子說的鬼話。
主要還是前一陣子,他們母子大張聲勢,對外宣稱與眾郡主乃姻親關係。如今謊言剛被揭破,又來一出謊言,真當大家是傻的,那麼好騙嗎?
“真的,我沒有騙人,是真的。我們母子真的是遭人陷害,我們是受害者呀。”瘳張氏扯著嗓子大喊著辯解。
“切,陷害你們,誰會去陷害你們這些喪良心的玩意兒?”
“就是一招得中秀才便翻臉不認人,如今看郡主一家翻身過得好了,又巴巴的貼上去,如此不要臉的人說的話誰信啊?”
“真當自己是什麼皇親國戚?還陷害,圖你們啥呢?圖你們家這破屋爛瓦的沒幾兩銀。還是圖你們背著一身債,聲名狼藉。”
“閉嘴,閉嘴。”瘳張氏猛地回頭,怒視著幾個說說笑笑,調侃她的村民們,“真的是有人害我們,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稱頌心地善良的樂安郡主,就是那個賤丫頭,林三丫害我母子?”
事已至此,瘳張氏為了洗白自己和兒子,為了擺脫眼下困頓不堪的局麵,為了保住兒子的功名,她再也顧不得其他,乾脆破釜沉舟拚死一搏,一口氣將設計陷害他們母子二人的幕後黑手吐露出來,希望借此擺脫眼下的困境。
可她自以為是的自辯,卻換來了周遭村民們接連不斷的怒罵和指責。
“拜托,你可要點臉吧!也不看看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能讓郡主紆尊降貴陷害你?”
“簡直笑死個人,不僅淫蕩還下殘,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要血口噴人,胡亂攀汙。”
“你說是郡主陷害你,且不說你算哪一根蔥,郡主人呢?人在哪?我們看到的隻有你們母子二人在苟且,做下了醃臢事。”
眾人見瘳張氏如此不要臉做出這等苟且之事,還妄圖攀咬樂安郡主,當真是恬不知恥,將骨子裡那股無恥卑劣展現的淋漓儘致,這簡直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給我們母子下藥……”眼見周圍眾人竟無一人相信自己所言,瘳張氏心裡亂的不成章法,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必須要解釋清楚,否則,他們母子就全完了。
村長懶得再聽這個神經病胡亂瘋咬,厲聲對著村民們怒斥,“還不把這瘋婦的嘴給我堵上,再讓這瘋婦滿口噴糞,平白汙了我們上河村的風氣。”
村民們早就對瘳家母子忍無可忍,如今村長發話,眾人便齊齊湧上來,將他倆摁在地上,拿麻繩將兩人捆得跟粽子似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母子倆還欲再反抗,可惜雙拳難敵四手,被一眾村民死死摁在地上摩擦。
冰冷的地麵摩擦著臉上的傷口,那皴裂的傷口變得更加慘不忍睹,鮮血四濺糊的到處都是。疼痛與驚懼交織,不斷侵蝕著大腦,可就到了這個時候,母子倆仍在一個勁聲嘶力竭的喊著,“是郡主陷害他們,一切都是郡主的報複。”
村長氣怒攻心,抖著手,指著一旁的婦孺,“將他們的嘴給我堵上,堵上,不許他們再說出半句汙言穢語,汙蔑郡主。這要傳出去,我們全村都完了。”
瘳大智還在趾高氣揚叫囂著,“我看誰敢動我,我是秀才公,我是秀才公,你們這些賤民,信不信我將你們告上衙門,讓縣令將你們發配流放三千裡?放開我,放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