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待自己得救之後,再向這位公子賠禮道歉便是……。再說了,這位公子雖穿著不顯,可身邊帶了如此多護衛,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爺,逍遙王看在公子這邊人多勢眾的份上,多少也會有所顧忌……。
婦人這麼想著,心中也對自己拉人下水的舉動少了些許愧疚。
“喂,你乾什麼,少多管閒事,一邊去。”
“逍遙王的閒事也敢插手,不要命了。”
這時幾個隨從緩過勁來,趕忙呼啦啦將太子圍了起來,還有的上手就去扯地上的那名婦人。
前頭婦人不過是鑽了空子,趁幾名隨從不注意,讓她逃了開去,再次被隨從抓住,哪裡還能像先前那般容易掙脫,於是便發出淒厲的慘叫,又將太子是他相公薄情寡義相公的那番說辭高聲嚷嚷了出來。
太子察覺到身邊的人群對他指指點點,就連那幾個隨從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頓時臉黑如鍋底,嗬斥道,“你這婦人,本……我根本與你素不相識,為何攀汙於我。”
黑甲衛也連忙將太子與婦人隔開,以防婦人再次上手扒拉住太子。
婦人不顧太子言辭冷厲,全然沒有相助之意還在苦苦哀求,哭天抹淚大聲喊著,“相公,你不要拋棄我,救救我,我以後一定會更努力賺錢,供你讀書”之類的話。
就算平日裡被皇上保護的再好,宮圍深深,明爭暗鬥見的多了,太子自然知道人心的險惡。
要說此前太子等人對於婦人無端端遭禍尚存憐憫,可此時,麵對婦人一再不分青紅皂白攀汙他,縱使其情可憫,但其心亦該誅。
可就在太子想要狠狠拂袖而去之際,林小月頂著一個雞窩頭,滿臉烏糟糟的衝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嘴裡尖聲叫嚷著,“好啊,這回被我抓住了吧!!相公,你說說這野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叫你相公。才剛到皇城兩個時辰,你就跟彆人勾搭上了。”
說來,林小月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將周圍的路人和對麵幾人驚的瞠目結舌,就連太子也被狠狠噎住,好半晌都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不過,當眾人看到太子並未像剛才那般抗拒地上的婦人,腦子轉過彎的眾人倒是從中品出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來。合著這看上去邋裡邋遢的瘋婦才是小公子家裡的婆娘啊,而且聽她話裡的意思,她們才剛到皇城不過兩個時辰,如此說來,地上婦人先前理直氣也壯的那番言語不就是……
顯然,地上的美貌婦人也意識到不妙,可人家公子家裡的正頭娘子找來了,她先前那般攀汙的話便不攻自破,如何還能指望將公子拉下水順道搭救自己。
這麼想著,美貌婦人眼皮子一抖,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如死人,渾身也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哼”逍遙王麵色不愉,但見婦人此時猶如霜打的茄子,剛剛在他眼裡的風韻嬌媚皆都蕩然無存,不由興致缺缺,索然無味。
“算了,算了,回來吧。瞧這副模樣心不甘情不願的,真是敗性。”逍遙王招了招手,讓隨從回來,至於先前的美貌婦人,早都如同扔垃圾一般丟到一邊去了。
剛剛還在哭天搶地,嘴裡謊話連篇的婦人,猛的聽到逍遙王的話,如蒙大赦,當下連哭都忘了,瞬間靜下來。
對上逍遙王投向她的眼裡充滿了嫌棄與鄙夷,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婦人還跪在地上,害怕的看著高壯肥胖的人,一張小臉慘白慘白,額上冷汗涔涔,眼睫也一直顫著,似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