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小月戲謔的道,“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你們這些人有那白日做夢的功夫,咋就不能替三皇子多獻點計策,多拿下金國幾座城池?到時就算不能榮登大寶,好歹也能憑借軍功,向聖上請封,裂土封王啥的,將金國打下來的幾座城池劃到治下,不也衣食無憂嗎?”
斯文敗類被林小月噎了個結結實實,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不識好歹,反而調轉槍頭來教訓他,給他氣的牙癢癢。
隻是還沒等他再度開口,林小月又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接著道,“哦,對了。說起來,三皇子身邊到底有多少你們這些隻會磨嘴皮子的?
我記得在先前一戰中,不是聽說有個幕僚替三皇子擋刀死無全屍,也不知事後三皇子如何撫恤那人的家人。
要我說啊,兄台,良禽擇木而棲。你跟著三皇子,可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除非隨時做好了為你主子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準備。否則,他日從龍之功不僅沒能蹭上分毫,反而還落得個生死道消的下場,那可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斯文敗類被林小月連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驚得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而他身邊的所有人也未曾料到,平日裡寡言少語的樂安郡主竟也是個毒舌的,一番突突突下來,讓所有人都無言以對。
很好,確認過眼神,彼此都不是善茬。
斯文敗類手指的林小月止不住的顫抖,活像帕金森晚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拿…拿下她,動手,快動手。”
“你們這是何意?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這是準備自揭小人真麵目?”林小月是懂得氣人的,眼中厲芒一閃而逝,對圍上來的士兵咧咧開。
先前看似脾氣不好的陳副將惡狠狠的揚聲道,“哼,樂安郡主意圖謀害太子以及一眾老將,證據確鑿,罪無可恕。”說著就提著長槍衝了上來。
林小月心中清楚,這不過是三皇子的陰謀,將她與太子隔開,又借機給一眾老將下藥,招安不成便想著往她頭上扣屎盆子,將謀害太子的罪行潑到她身上。
真真好算計啊。
隻是,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林小月上去就是一拳乾翻了衝過來的一名兵卒,搶過他手中的長槍,且戰且退的同時,目光掃過周圍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看出四周的士兵雖然來勢洶洶,但似乎隻是奉命行事,並無殺她的決心。而且,他們的包圍圈看似嚴密,實則存在一些破綻。
想來他們當中不乏與裹夾著她來此的士兵們一般,都是被逼無奈。再加上顧忌老將被三皇子的人挾持,他們就算不想狼狽為奸,卻也深受束縛,隻得想辦法暗搓搓的拖延著給身邊那些昏了頭,想要攀附三皇子的傻子們使絆子。
林小月不是不能先滅了在場三皇子黨羽,可除了廳裡的這些人,軍中究竟還蜇服了多少狼子野心之輩。
且就算她殺光了三皇子的堂羽,然而太子呢?
若是不能將太子平安從三皇子手中解救出來,那麼不僅她、林家莊眾人,甚至就連在場所有不願歸順三皇子的兵將士卒,最後隻怕都逃不過人頭落地的慘淡收場。
心思急轉間,手中的長槍被她舞出一道道銀蛇,左擋右突,拚命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