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鸚鵡剛剛鬨出了不小的動靜,估計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
琴酒沒再逗留,迅速離開了。
目送保時捷遠離,降穀零狠狠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背脊上全是冷汗。
他正準備也從這裡離開,就聽見撲棱棱的聲音又回來了。抬頭一看,果然又是那隻鸚鵡。
這家夥不會再引起什麼騷動吧!
降穀零立刻壓低帽簷,快步走開。然而,那隻鸚鵡再次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不過這次總算沒再發出什麼不合時宜的噪音。
降穀零皺眉。
一直被這家夥跟著也不是辦法啊,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於是,在走出了兩個街區後,降穀零最終停在了一個無人的街邊公園裡。
鸚鵡落在樹上,人站在樹下,一人一鳥四目相對地盯著對方看了片刻,鸚鵡率先開口說道:“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信我噶?”
降穀零:……
難道這句話也是被人提前教出來的?
又或者,真的是這隻鸚鵡自己的臨場發揮?
但是,就算真的全都是被人教出來的話,能在合適的時機說出合適的話確實是需要這隻鸚鵡自己做出判斷的。這家夥剛才就確實非常完美的幫他解了圍,雖然也社死得夠嗆。
難道鸚鵡真的聰明到能學會人類的語言,然後進行無障礙溝通?
降穀零沒有和鸚鵡爭論“信或不信”的問題,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有名字嗎?”
金剛鸚鵡搖晃了一下腦袋,得意洋洋地叫道:“我是萩原。”
降穀零:“……你就是五十嵐送到事務所的禮物?”
見降穀零對自己的回答沒有給出任何反應,鸚鵡歪了一下腦袋,重複道:“我叫萩原。”
降穀零的態度依舊平靜到平淡:“知道了。”
然後重複自己的問題:“你是被五十嵐送到事務所的?”
金剛鸚鵡仿佛生氣了,豎起頭上的羽冠,身上的羽毛也蓬了起來,大聲噶道:“你是笨蛋嗎?我說我叫萩原!”
降穀零抬頭盯著鸚鵡沉默良久:“……五十嵐教你這麼說的?”
鸚鵡的叫聲越來越大:“你是笨蛋嗎?笨蛋,噶,笨蛋笨蛋!”
降穀零感覺心裡有股壓不住的無名業火冒了上來,但頭腦卻在應激狀態下越發清醒。
先是搞出了綠川光子和鬆田陣平這兩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後用不知道什麼方法讓他看到了萩原的鬼魂,現在又裝神弄鬼的逼著他承認一隻鸚鵡的名字叫萩原。
就這麼想逼瘋他嗎?
五十嵐隼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和自己見過的“工藤新一”是什麼關係?這兩個人究竟哪個是蘇格蘭?
不管他們究竟是誰,可以確定這些人全都是組織用來試探自己的手段。
這些混蛋之所以還在拚命演戲,並且一次次的將戲碼升級,拚命誘導他犯錯,一定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拿到關於自己身份的決定性證據。
說不定,琴酒其實根本沒有走遠,此時就潛伏在附近什麼地方,等著他露出破綻呢。
降穀零在嘴角揚起一個冷笑,忽然妥協似地說道:“好,你是萩原。”
鸚鵡立刻安靜下來,低頭看著他,黑豆眼裡的囂張勁少了幾分,此刻竟顯得有幾分沉靜。
降穀零忽然拔槍瞄準了近在咫尺的鸚鵡,冷笑道:“所以呢,這個名字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傻鳥?還有,你口中的零到底是誰啊?”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鸚鵡,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隻要他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就會瞬間射出,結束這隻鸚鵡“聒噪”的一生。
這次,鸚鵡並沒有立刻逃走,隻是沉默地看著樹下的人。它歪著腦袋,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似乎是在思考著該如何回應降穀零的質問,又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麼指示一般。
僵持了片刻,鸚鵡沒再說話,但是卻從它身上傳來了一個降穀零耳熟又歡脫的輕笑聲:【很謹慎嘛,波本。】
雖然通過電波的聲音稍微有點失真,但降穀零已經將這個聲音和前幾天那個夜晚的人對上號了。
降穀零冷笑,沉聲道:“果然是你,工藤新一。或者我該叫你,蘇格蘭?”
“啪啪”兩聲擊掌的聲音,對麵的那個人拍了拍巴掌,歎息了一聲,語氣輕快地說道:【唉,琴酒的這個任務實在不好做啊。我明明都已經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了,你怎麼還沒有崩潰掉呢,降穀先生?】
降穀零微微眯眼:“我也很好奇,既然你這麼篤定,為什麼不把你的調查結果直接告訴琴酒呢?”
電波對麵的人毫不遲疑地說道:【當然是因為你這個人很好玩。】
降穀零:……
【說真的,那兩位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找來的演員。你覺得他們演得像不像?給個用戶體驗評分怎麼樣啊,親?】
降穀零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咬緊了後槽牙。
通訊對麵的人等了片刻,見他始終沒有回複,於是有點失望似地說道:【原來不滿意嗎?喂,既然被客戶打了差評,那你們的任務就算失敗了。這樣的話……】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