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才要在沙發裡坐下,原本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的那隻金剛鸚鵡突然揮著翅膀,將鬆田陣平不老實的手拍到一邊,口氣十分不耐煩地叫道:“彆擼了,都快禿了嘎。”
降穀零正要往下坐的半蹲姿勢倏然僵住了,猛地抬頭看向那隻鳥。然後,他就看見金剛鸚鵡歪著腦袋,又開始用它那雙小黑豆眼不停地打量自己。
降穀零忽然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明明房間裡的三個人表現得都很正常,並沒有人給鸚鵡指示或暗示,這隻鸚鵡怎麼就突然變了個鳥一樣?剛剛還一副懶洋洋,就隻對食物感興趣的樣子,卻像是換了個靈魂一般,不僅言語清晰,他甚至還能聽出滿滿的不耐煩和嫌棄?
就是說吧,難道鳥也可能會有鳥格分裂症?
“噗嗤……”
降穀零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房間裡的其他三個人全都非常同步地投過來戲謔的目光,發出嘲諷的嗤笑。尤其鬆田陣平,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尤為誇張,嘲諷得十分明目張膽。
降穀零:……
該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和寵物嗎?
蘇格蘭這家夥,不僅自己行事詭異,就連身邊的人和寵物都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怪異感。
今天這場談話,看來注定不會輕鬆啊。
在三人一鳥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降穀零終於在沙發裡坐穩了:“真意外,沒想到你竟然主動打算找我聊聊?”
他掃了或站或坐在“工藤新一”身邊的綠川光子和鬆田陣平,語氣嘲諷地說道:“難不成你是打算將剛剛那兩位替身介紹給我嗎?”
“工藤新一”並不說話,隻是攤開手掌,將一枚血紅色的細針展示出來。
降穀零打量了那枚細針兩眼:“……乾什麼?”
“工藤新一”笑得很是狡黠:“雖然是我主動把你約過來的,但這也是我願意跟你聊下去的必要條件。請吧。”
降穀零並不伸手,隻是警惕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工藤新一”嘴角的弧度再向上揚起了一分:“彆裝傻,你心知肚明。”
降穀零:……
所以,這玩意應該就是上次讓他在木馬公寓門口見到萩原鬼魂的罪魁禍首了吧?
也就是,那種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出現幻覺的東西……
降穀零微微眯眼:“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某種特殊的致幻藥劑嗎?為什麼要給我用這東西?”
“工藤新一”就隻是攤開手心微笑地看著他,並不答話。
降穀零冷哼一聲:“如果我不呢?”
“工藤新一”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些,十分強硬地說道:“我耐心有限,波本。再給你最後十秒鐘的選擇時間。”
然後,就慢悠悠地開始倒數起來了:“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