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還是第一次有機會站在距離琴酒這麼近的地方,貼臉對他進行觀察。
不過,此時降穀零的注意力卻沒辦法完全集中在琴酒身上。
就在他眼前,萩原研二正嬉皮笑臉地依在琴酒身上,將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擺出了一副親密好哥們似的動作。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降穀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荒謬感覺。
半晌,他才勉強拋開這種情緒,認真地說道:【和我們推測的一樣,琴酒這家夥果然是打著集體滅口的主意。就算他沒發現你們安裝在這裡的炸彈,以他的行事風格,他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萩原研二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興奮地搓了搓手,拍拍琴酒的肩膀,大聲讚道:【感謝琴酒,老板大氣!竟然主動出手幫忙把獵物都留下了,簡直就是神助攻!哎呀我都感動得要哭了!】
降穀零一臉無語:【……倒也不必,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們的布置而已。嚴格來說,是你們幫他省了不少事。】
萩原研二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哈哈笑道:【管他呢,這怎麼說都是雙贏的局麵嘛!】
降穀零看著萩原研二沒個正形的樣子,微微挑眉說道:【倒是可惜了琴酒這條大魚,據說至少能值個50點呢。】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看著降穀零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你才50點啊?】
降穀零:……
萩原你可真是抓重點的小天才。
他原本是打算撩撥一下萩原的,沒想到反而被對方搞了心態。
萩原研二給了他一個我在就知道的挑釁眼神,“嘿嘿”壞笑了一聲,拖著長音懶洋洋地說道:【搞不到琴酒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啊,原本我們的計劃裡就沒有他嘛,符合預期。倒是被他留下的這些人已經遠遠超過我們原本的計劃了。】
他又伸手在琴酒肩膀上拍了兩下,笑嘻嘻地說道:【再次,感謝琴酒,老板大氣!唉,就是你威嚇他們的時候再少殺幾個就好了。殺一個少一個啊,親。】
降穀零徹底無語了,半晌才歎氣說道:【隻可惜啊,如果我能早點參與到你們這個計劃裡來,說不定就能搞到更多內幕情報……】
萩原研二眼睛一瞪,故意打斷他的話,調侃道:【誒,你的意思是,嫌棄我們動手太晚了,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降穀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並不。】
萩原研二嘿嘿笑了兩聲,終於放開琴酒挪到降穀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前輩的姿態裝腔作勢地教訓道:【哎呀,沒關係啦!其實做鬼也有做鬼的好處,尤其對你這種乾臥底的,行動方便得很,機會以後要多少有多少啦!】
降穀零挑眉,吐槽回去:【你的意思是,並不想讓我趕緊複活回去嗎?】
萩原研二壞笑,理直氣壯地大聲道:【你知道就好。我都眼巴巴地排隊等好久了,你可不許跟我搶複活名額!這次必須我先!】
降穀零嘴角微微抽搐,無奈地應了一聲:【……哦。】
萩原研二興致勃勃地掰著手指頭,一邊數一邊自言自語:【光子是媽媽,小陣平是兒子,那我演個什麼角色好呢?嘿嘿,我乾脆跟五十去打個商量,讓我做爸爸好了。】
降穀零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一臉疑惑地問道:【這還可以自己選?還有,為什麼要跟蘇格蘭商量?這裡麵有他什麼事?】
萩原研二驚訝地挑起眉毛:【誒,你還不知道啊?看來他們還沒機會告訴你。】
降穀零眉頭皺得更緊了,追問道:【知道什麼?】
萩原研二衝著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故意賣著關子:【你不會真覺得諸伏和鬆田是憑空複活回來的吧?難道你以為複活這種事,是他們突然就擁有了這種神秘又強大的能力?】
降穀零猛然愣住:【你的意思是!】
萩原研二將臉上戲謔的表情收斂了些,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容,鄭重其事地說道:【五十嵐才是做了這一切的神明大人,雖然他更願意稱呼自己為撒旦大人。】
降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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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和萩原研二一邊聊一邊跟著琴酒的步子向外移動。
在炸彈進入最終五秒倒計時的時候,琴酒已經從容地回到了自己的保時捷中,卻阻止了伏特加立刻將車子開走的舉動。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時,赫然有種地動山搖,要把整個世界都炸個粉碎的似的氣勢。
研究所的大樓如同脆弱的紙牌屋一般瞬間被撕成了碎片,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遮天蔽日,飛濺的石塊如同炮彈一般四處橫飛,其中一塊差點將保時捷的玻璃砸碎。
這個爆炸的威力遠遠超出了琴酒的預估。
他麵色陰沉,盯著車窗上如同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裂痕,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微微皺起眉毛,目露思索。
降穀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爆炸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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