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看著渾身打顫的李大栓說道:“你,看什麼看,就是你。過來,把這幾人都捆起來,堵上嘴。你就守著他們,誰要跑你就隻管揍,揍人會不會?”
李大栓忙不迭地答道:“會-會,小人照辦。”
樓上,周文的般若之氣果然神妙無雙,周鏡海呼吸漸漸清晰起來。馮天培又幫著紮了幾針針灸,不到半小時,周鏡海緩緩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周鏡海就看見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熟悉麵孔,開始還以為是到了陰間父子相見。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和身子裡一道氣息在引導著自己的呼吸,隻覺是如此舒服和安寧。身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
“兒子回來了,阿文回來了。”周鏡海精神開始振奮起來,雖然還虛弱得說不出話,但是身體卻是像久旱的乾地被春雨滋潤,漸漸生機勃**來。
周文感覺到父親的眼睛開始慢慢明亮起來,就那麼直直的望著自己一眨不眨。眼角卻流出了幾滴濁淚。虛弱的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周文知道父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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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流著淚望著父親笑,父子倆就這樣互相望著,笑著,淚流著……
然後不管是周文幫周鏡海清洗身子,上藥,還是周文端著米粥一勺一勺地喂他,他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周文。就那麼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
父子二人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也沒必要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屋子裡的其他人做事都輕手輕腳,不願意打擾這父子二人久彆重逢後子孝父慈、祥和寧靜的氣氛。
……
下午兩點鐘,許大成帶著弟兄們趕到了。已經在正堂前的院子裡排成一排站了幾個小時的十幾個男女傭人,看著卡車上呼啦一下跳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上來就把院子前後圍了個嚴嚴實實,兩挺機槍就架在大門口。幾個已經站得腰酸背痛的傭人馬上就嚇得軟倒在地上。
坐在正堂門口一張座椅上的周文,冷冷地看著這些傭人一直沒有講話。這個期間想說話的傭人都被打老實了,隻能乖乖站著,害怕地望著眼裡發著寒光的周文。這還是以前那個和藹可親的文弱少年嗎?還是那個見人都笑眯眯很有禮貌的少爺嗎?
這時許大成走了進來說道:“阿文,商號那邊我讓嘎子帶人守著,人都控製起來了。這邊完事兒了就過去。”
周文點點頭說道:“大成,你先上樓去見見我爹,他見了你肯定更高興。”
許大成答應了一聲就上樓去了。
周文對著被捆著跪在地上快嚇尿的張友峰一家三口冷冷地說道:“開始說吧,就憑你們幾個家奴不可能有那麼大膽子謀害主家。說吧,不說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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