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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太郎隻覺得有些詭異,這麼個時候帶個看著就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少爺牢房是個什麼鬼?
他偷眼看向那個少年,隻一眼就被那個少爺長得有些不成比例的大腦袋上那一雙不大但是明亮的眼睛所吸引。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不含一丁點兒雜質,也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他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想起來了,那是在訓練營裡他的第一次殺人,那個中國的同學,那個家裡貧寒,但是依然熱心帶著家裡的野菜窩餅給他吃的東北鄉下少年,他的眼睛也是這樣的明亮,也是如星辰般的璀璨。
但是,自己卻殺了他,是教官的命令也是訓練任務,而且還偽裝成了那個少年失足落水溺亡的假象。
其實是自己約他去河中玩耍的時候,雙腿鎖住了他的雙手,然後把他按在水裡活活浸死的。
那時自己才十二歲,而那個少年才十一歲,自己已經刻意去忘掉了他的名字,隻記得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如此晶瑩剔透的眼睛,隻記得當時自己有些緊張,也有一些負罪感。
但是,在看著那個少年的母親,一個東北鄉下村婦在河邊撕心裂肺的哭喊之時,他居然還升起了一些快感,一種主宰彆人生命的快感。
想到這裡的時候,麻生太郎再次偷偷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小少爺。
突然,他發現那個少爺的目光也怔怔地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明亮得有些讓人刺眼。
“壞人,他是壞人。”那個少爺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麻生太郎一跳,他剛想裝作沒事人一樣環顧四周,卻見幾條身影就迅疾撲來,麻生太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幾雙有力的手臂牢牢按在地上,就如他當年把那個東北少年按在水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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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麻生太郎的下顎就被一支鐵鉗般的大手捏住,雙頜的劇烈酸痛使他不禁張大了嘴,一團粗厚的布團就被深深塞進了嘴裡,他甚至感覺到自己一半的喉嚨也被布團塞滿,喉嚨受到異物刺激的他不禁胸腹翻滾難受,乾嘔了幾下。
還不等他平複胸腹的不適,頭上瞬間又被套上了黑布,在一片黑暗中被捆綁起來,又被拖著走向了未知的歸屬。
這一切發生得是在太快,麻生太郎被拖著走的時候還在納悶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怎麼那個少年就會說自己是壞人,自己哪裡壞了?在太原老老實實生活了三年,就連雞都八嘎的沒殺過好嗎?(都是張金花那個惡婆娘殺的。)
……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清河灘訓練營門前的空地上,重新換上本來裝束的一群老少爺們正在依次上車,今天就是他們訓練結束,離開訓練場的日子。
卡車駕駛位坐著的依然還是張曉平,隻是這次他的副駕駛坐上擠著兩個人,就是上次暈車比較厲害的兩個,張曉平照顧他們,就讓他們坐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