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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純駿太嚴重低估了一個母親要為兒子報仇的決心和意誌,也根本不知道一個已經生無可戀的母親,決心追隨兒子而去之前,所能迸發出的巨大能量。
這個中年婦女完全無視了還在自己身體裡的這柄日軍尉官軍刀長達60毫米的刀身,就如剛才她懵懂無知的兒子一般,絲毫不停地直直而上,任由一截帶血的刀尖從自己的後背破體而出,瞬間就來到了在擔架上來不及抽刀更來不及拔槍的小純駿太這個殺死兒子的凶手麵前,手指成爪,疾風般摳向他的眼珠。
此時由於抬著擔架的兩個鬼子一時猝不及防,不知道是該將擔架扔下還是要用身體去擋著這個瘋婆子一樣的中國村婦,但這一個刹那猶豫造成的結果就是,小純駿太少尉的眼睛已經感受到了讓他汗毛炸裂的指風。
小純駿太終歸是個職業軍人,反應不可謂不慢,心裡大駭之下,猛地仰頭倒下並順勢一個滾翻就摔下了離地不過30厘米高度的擔架。
從30厘米的高度摔下,在平時也許僅僅是讓他強壯的身軀稍有輕微的疼痛,而且很快就能翻身站起。
但這一次卻是不同,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從受傷的腳掌處傳來並迅速蔓延到心裡,這種鑽心的疼讓他痛不欲生,口中也慘嚎出聲。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那個中國村婦就如一頭凶獸般撲了上來,這時的小純駿太在劇痛中還算保持了清醒,伸手抓住了她再次抓向自己的喉嚨的手,而那個中國村婦也失去了重心重重跌倒在他的身上,帶來了他腳上新一輪的疼痛。
此時中年婦女的喘息聲是那樣清晰,口中帶著血腥味的熱乎乎的呼吸直接就噴在他的臉上。
小純駿太在中國東北的兩年時間裡,與無數的中國婦女近距離接觸過,但都是他在施暴的時候,而她們都無一例外地隻會哭喊和掙紮,反而讓他感到無比的刺激和興奮。
而這次,這個幾乎跟他臉貼著臉的,一個來自中國鄉下的中年婦女,一個剛失去兒子的母親,卻讓他感到害怕了。
她那雙噴著怒火和瘋狂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小純駿太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就在兩個抬擔架的鬼子騰出手來,正要上前將這個瘋婆子拖開的時候,雙手被小純駿太緊緊抓著的她卻是張開了不斷湧出血沫的嘴,露出了帶著血漬的一排白牙。
在小純駿太的一聲慘呼中,婦人一嘴就咬在他的臉上,本來是照著他喉嚨去的,卻被他一撇臉擋住了自己的咽喉要害。
但是,臉上被死死咬住是什麼感覺?這種一般人體會不到的疼痛和恐怖卻是讓小純駿太差點兒沒崩潰得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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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這個身體已經被軍刀完全貫穿的村婦實在沒有力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牙齒死死咬住這個畜生的臉。
她隻能在心裡對兒子說:“二寶,娘來了,可惜沒能幫你報了仇,娘沒力氣了。”
然後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但是,即使已經離開了人世,但她的牙齒卻是緊緊咬著小純駿太的臉不鬆口,最後是幾個鬼子用刺刀撬開她的牙齒,才把一直慘嚎不休的小純駿太解救出來。
此時的小純駿太早已沒有了當初進院子時那種閒庭信步的愜意,腳掌上的傷口,還有半塊臉皮都差點被咬了下來的血肉模糊的臉,讓他疼痛得想哭的同時,還有一種把臉丟儘的感覺。
一個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少尉軍官,一個經過嚴格的訓練並具備了相當戰術能力的職業軍人,當著自己那麼多手下的麵,居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中國村婦狂虐成如此狼狽模樣,說他現在是無地自容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