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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工兵聯隊配備戰馬的軍官就那麼幾個,而在隊列中央騎著高頭戰馬的他,在唐健的望遠鏡中又是那麼的顯眼,自然就很合適地成了炮擊的標的物。
“轟隆……轟隆……”
當溝口佑樹中佐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從戰馬上被氣浪掀得一飛衝天的時候,他的視線瞬間就拉高到能夠俯瞰整個日軍隊伍的高度。
然後他就看見了在隊尾的川穀次郎大佐正從馬上跳下來,好像在叫喊著什麼。
他還看見有無數的士兵以及殘肢斷臂在十幾團煙火中跟他一樣在天空中飛舞。
他甚至能看清一個跟他飛到相同高度的士兵,半邊臉都炸沒了,臉頰變成了一些碎肉掛著的血洞,白生生的顴骨好像是被刀削過的白麵團,顯得那樣平滑和刺眼。
最後,在他被黑暗徹底淹沒之前,他好像看到地平線的一端出現了一條整齊的黑線。
“有敵人騎兵……”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發出警告了,這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絲意識。
日軍的隊列遭到第一輪12發炮彈的轟擊後就亂了陣腳,他們終歸隻是二線的工兵,缺乏步兵聯隊應急情況下的經驗和方法。
而出自法國的勃蘭特81毫米迫擊炮的射速高達每分鐘18發,也理論上就是3.3秒一發。
按照傭兵團的訓練程度,基本可以做到4秒一發。
但是唐健卻是要配合騎兵的速度,射擊節奏控製在6秒左右一發。
所以,在日軍被第一波炮擊還未做出有效反應之前,第二輪炮擊又接踵而至,接著就是第三輪、第四輪。
穀村太郎伍長親眼目了自己的聯隊長坐上了土飛機,在無數飛舞的肢體和不斷升起的火焰以及大地的震蕩中,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看著幾十顆炮彈先後在隊列中爆炸的場景,穀村太郎隻能無助的死死趴在地上,然後祈求炮彈千萬不要落在他的身上。
當五輪炮彈齊射過後,穀村太郎發現第6輪炮彈從自己的頭頂呼嘯而過,他知道中國軍隊的火炮開始延伸射擊了,自己暫時安全了。
但是,等等,還處於硝煙彌漫中的他卻是感覺身下的大地依然還在震顫。莫非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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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戰場經驗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自己中隊長那驚慌而尖銳的驚叫聲:“是騎兵,是直那人的騎兵衝來了。”
周文帶領步兵一連按照與唐健的約定,在第一輪炮擊開始的時候就騎馬衝出了樹林。由於他們是從山崗上往下衝鋒,如果是全力衝刺的話,不到1公裡的距離隻需要1分鐘的時間。
而周文是擔心炮彈的誤傷,所以在前500米還壓了一些速度,等到炮兵的8輪炮擊結束後,周文和步兵一連為箭頭的騎兵隊伍距離日軍已經不到200米的距離了。
而此時,整個騎兵隊伍都已經提到最快的速度。
900多個騎兵,在這片並不算寬敞的山地排成了幾條長龍,向著日軍工兵聯隊席卷而來,猶如山洪奔流,氣勢如虹。
200米的距離對於全力衝刺的戰馬來說,隻需要十幾秒的時間,可謂轉瞬即至。
而十幾秒鐘的時間,對於還趴在地上沒來得及起身的這些日軍來說,他們那裡還有組織隊形進行排槍射擊的機會?
何況,還未消散的硝煙也阻礙了日軍的視線,穀村太郎甚至還沒弄清敵人騎兵的攻擊方向,就見彌漫的硝煙中突然躍出了一匹戰馬,還有馬上騎士手中寒光一閃的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