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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日報的這篇報導瞬間就將全國的示威抗議活動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到了4月18日,已經不僅僅是學生上街抗議,就連不少市民和職員也加入了遊行的隊伍。
而且,遊行抗議和聲討的對象,已經從軍委會北平分會開始轉向了在南京的軍委會總部。
就在這一天,被輿論壓力弄得有些頭大的校長,在心裡大罵何上將這個蠢豬的同時,在南京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並公開做出承諾:國民政-府絕不會坐視自己的英雄部隊陷於敵手。軍委會將向日本方麵施壓,同時命令前線部隊做好出擊的準備,一定要將這支為國家屢立功勳的部隊解救回關內。
當天下午,在冷口關整整煎熬了四天的趙長樹和蒙雨庭,終於接到了北平軍委會的備戰命令。
精神大振的趙長樹高聲命令道:“命令1團、2團、炮兵營、警衛營、旅部各級主官,半小時後速度到指揮部開會,不得有誤。”
同一時間,鳳凰山下的野戰醫院裡,崔曉露正在攙扶著高小山慢慢在樹林中行走。
經過一個月的修養,高小山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可以開始一些機能恢複訓練了。
“山子哥,你說書生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他們這次出去,已經一個月了吧?”
崔曉露雖然隻是個護士長,對軍事方麵也不是太懂,但是最近幾天卻是感覺到冷口關上已經沒有了槍炮聲,也沒有新的傷員從前線送下來,是不是小鬼子已經被打跑了?但還不見周文他們回來,心裡就難免有些擔心。
高小山知道,恐怕是最近幾天整個冷口關有些凝重的氣氛,還是被這個機敏的女孩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雖然大半個月都是躺在床上養傷,但是傭兵團每次與冷口關的電報聯係,蒙雨庭都要派人抄送一份給他,所以他對傭兵團目前的處境非常清楚。
作為傭兵團的二把手,他不能把自己內心的焦急表現出來,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即使他身體完全康複也沒有任何辦法。
要想將書生他們接應回來,那是需要29軍和32軍共同配合才有可能,他一個人能頂什麼事?
所以他隻能把心裡的焦慮和擔憂埋藏在心裡,而且還要裝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穩定在後方的兄弟們的情緒。
於是,高小山就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兒,書生他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鬼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沒回來是因為軍情需要,你不要擔心,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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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崔曉露嗯了一聲就沉默下來。
高小山知道自己剛才的解釋有些牽強,怕崔曉露接著再問,自己的性子又不善於圓謊,就接著說道:“曉露,我感覺傷口都不疼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再多走走。”
崔曉露輕輕應了一聲,又叮囑了他幾句,就低著頭,轉身向醫院門口走去。
高小山看著崔曉露有些落寂的倩影,知道這個姑娘怕是猜出周文他們遇到問題了。
但他也隻能做到這裡,望著北邊遠空中掛著的幾朵白雲,就不知道書生他們是不是就在那些雲彩下正在跟小鬼子浴血拚殺。
當然,他對周文和傭兵團都有很強的信心。知道在燕山山脈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小鬼子要想剿滅傭兵團隻能是癡心妄想。
他擔心的是兄弟們的傷亡。
前幾次都是順風順水的戰鬥,傭兵團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