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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文不信任誰,而是現在傭兵團孤懸在外,外無援軍,內無補給,自然要分外小心。加上又要跋涉幾百公裡擺脫危險,就連電台都是每天隻開一次,目的就是為了保密。
不但要瞞住日軍,就連國內的人員也要瞞住,等回到安全地帶再詳細跟家裡通報。畢竟到了張家口後,火車的問題還要靠大帥幫忙解決。
此時已經來到4月27日的晚上9點鐘,剛剛在一處山穀紮下營地的傭兵團幾個高層在帳篷裡開會,研究下一步的行動。
“二分隊的兄弟們雖然不知道咱們的目的地是哪裡?但是連續10天的急行軍都執行得很好,一路都沒有什麼怨言,也沒有出現私下議論的情況,精神還算飽滿,就是體力消耗比較大。”陳萬裡彙報道。
“還得是咱們有了幾百匹戰馬,傷員、重裝備和彈藥物資都全部用戰馬馱著,給士兵們減輕了很多的負擔,就是一路上累死和失蹄地掉落山崖的也有幾十匹,人員倒是沒有損傷,就是這些戰馬就可惜了,讓騎兵連的那些弟兄心疼的不得了。”高小山道。
“有什麼可惜的,騎兵連這群老兵痞可不能慣著。這一路不讓他們騎馬,都是跟著大部隊行軍,有幾個就開始抱怨,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就老實多了。這個時候可不是跟他們做什麼思想工作的時候,隻能來硬的,這些人就吃這個。”妙花不屑道。
要知道騎兵連一直是他在訓練,早就把那些老兵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而且他也沒說錯,這些人都是軍中老油條了,跟二分隊那些年輕官兵不同,都講究個強者為尊,就吃打不吃哄。
周文也讚同道:“妙花師兄說得對,現在非常時期,隻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強壓著。而且他們加入傭兵團也有段時間了,咱們傭兵團的條件和待遇跟他們以前比起來怎麼樣,想必他們心裡都有數。實在有意見的,等到了張家口也任他們去留,這種類型的人要徹底歸心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戰馬的事兒,等我去德楞泰和張大他們去說,不就是幾匹小鬼子的戰馬麼?以後要多少我們就給他們弄來多少,這就不是個事兒。”
想起陳萬裡剛才說兄弟們體力消耗大,就說道:“現在咱們已經遠離了各方勢力,算是基本安全了。營地邊上就有小溪,今晚就徹底放鬆一下,讓大家好好吃頓熱食。剩餘的那些罐頭也不用節約分配了,都發下去煮吃了,晚上睡覺前再燒點熱水讓每人都燙燙腳,鬆鬆筋骨。”
高小山有些猶豫道:“書生,咱們要到多倫還有一百來公裡,路上還不知有啥情況呢,還是留著點兒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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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笑了起來,高小山常年生活在中原,不知道草原的情況,他指著西邊的山外方向說道:“山子哥,出了白岔山,就進入蒙古草原了,你沒聽過那首歌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說的就是草原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牛羊。”
“到時候在草原上遇見了蒙古牧民,我們就用那些繳獲的槍支跟他們換羊來吃。要知道,在蒙古草原上,槍支彈藥是比金銀還好使的硬通貨。”
“對啊!有德楞泰這個地道的蒙古人在,咱們還怕在草原上缺了吃食?之前我還納悶呢,感覺書生你怎麼變得扣扣索索的,幾百公裡的跋山涉水你都舍不得扔掉那些小鬼子的武器,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啊。”陳萬裡也笑著打趣道。
說實話,幾人到了現在算是將緊繃的心弦給放鬆了下來。
彆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傭兵團的高層可是一直都緊繃著神經。
就因為他們不但是孤軍在外,而且帶著一千多無條件信任他們的弟兄,在並不熟悉的大山中就憑著幾張地圖就橫穿了整個熱河省。